有些事情不能够对立平息的,就像一团棉花堵在你的胸口。
你的胸口大点,你可以随着下一口的呼吸吐掉这团棉花,你的胸口小点,那就越想越气越堵越闷。
而为了将这口气吐出,或者为了让生活继续,总得找点其他的方法解决,无非以暴制暴,或者讨个心安理得,总之还是这口气。
所以在于天吐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就将今天的烦闷渐渐吐掉了。
就像今天遇到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遇到了,该救还是会救,坏人该杀还是得杀。
你说不要以个人的意志影像他人的因果?在你们相遇的那一刻,因就已经逃不掉,果也因此的注定了。
至于他们,想逃的就逃,不想逃的可以不逃,选择权回到了他们的手里,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那些疯言疯语,阴阳怪气,落在自己身上又不痛不痒,转头忘掉就可以。然而就是这个转头,需要很大的历练和胸怀。
至于其中的理,大可不必深究,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它就这样生了,接受它这样的生,然后做出相应的对策就行,有些事情没法做到未雨绸缪,尤其人性这块,所以坦然应对就行,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第三重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而要达到这个,做到转头和接受,无疑需要走更远的路,有更大的勇气和对人生的认知。
清凉的风依旧吹着,月亮已然升起,洁白如雪的光芒像一张薄纱,覆盖在于天身上,覆盖在香雪身上,覆盖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
或许是出于一种愧疚,第二天于天下城的时候带上了香雪,和她在城里闲逛了半天,等到于天将香雪送出城去回到剑阁,已经将近午后。
门口值守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师兄,在一丝不苟的查验过于天的令牌放行后,于天进到了剑阁。
或许是午饭时间,训练场上的人寥寥无几,于天一路辗转,径直向着剑阁的办公处走去。
没见到柴程和许瑾师兄,于天不由苦恼的挠了挠头,他记得三叔曾说让自己今天一早就过来,莫非自己又晚了?
于天不由踱步走到三叔办公的地方,敲了敲门,在听到一声“进来”的允许后走了进去,看到了坐在桌前正翻阅着卷轴的三叔。
三叔看到来人,将手里的卷轴放下,抬起高傲的目光询问:“不是让你去找柴程,来这里有什么事?”
“弟子没有见到他们,所以来找三叔您,是想把罚金给交了。”
于天一副诚恳的模样,伸手将钱卡放在了桌上。
“哦?”
三叔盯着卡片上那五道金色的光亮,脸上现出一副惊讶,在再次看向于天的时候恢复成一贯的严肃和冷漠,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
“三叔放心,这钱没偷没抢,是我挣回来的。”
被这样的盯着,被周围安静的氛围包裹着,于天感觉到如芒在背的不自在,你又要说,过了这么久,于天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
这是一种病好吧,一种治不好的病,病根就是那个美好社会中的美好家庭的威严和学校老师的高高在上。
所以于天在此感受到了同等的汗流浃背,让他不能够呼吸的想要逃离。
“怎么,你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就可以目中无纪,可以任意妄为?”
三叔说着身体往前一倾,显得更加有压迫感:
“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就错了,在剑阁只会比这个更加严厉,你要记住,如果你再犯错的话,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师父也来信说了,要好好的管教你,而如果你不服管教,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一切都有你自己掂量。”
“是。”于天只是低着脑袋,来者不拒的应承。
看到于天服软,三叔像得胜的将军,伸手按着卡片从桌面上拖到自己跟前,身子向后一靠: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听说你打败了王复种,很不错,正好圣武大会马上就开始了,已经给你报了名,接下来会对参加圣武大会的弟子有一段加紧的特训,你也过来参加吧,具体的事宜,去问柴程就行。”
“是。”
于天低头回答,他肯定不想去什么圣武大会,什么名利荣誉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可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够暂且应承。
“记住,这次是你为你师父争光的机会,好好的把握住,别再出什么岔子。行了,没你什么事了,找柴程去吧。”
听到这,于天恭敬的行了个礼,便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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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差点忘了,”在于天转身的时候三叔出声叫住,于天只好转过身来,“济众堂你知道吧,去那里找一趟晓初,她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