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教过好几次的游戏到现在还没上手,又比如自己闹了那麽久的别扭到现在才发现。
这钝感力实在是绝了。
“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那天晚上渣渣秋把我满街娃娃亲的事给爆出来,惹你不开心了。”
难得,迟钝如林仰星居然有朝一日也学会开窍了。
“吃醋很正常的……”林仰星想了一下刚刚章招秋给自己说的一番话,选择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继续道:“但是吃醋了我不希望你憋在心里,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又不会笑你。”
哦?真的假的?
到时候笑得最大声的指不定就是你。
祁牧野掀起眼皮看向坐在床尾处那颗圆圆的脑袋,乌黑的秀发中间绑着一根小狗发绳,他记得这个还是那天几个人一块去逛街的时候他买的。
说是这狗长得很像林仰星,可怜巴巴的。
林仰星倒是无所谓,章招秋和沈烛两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毕竟像狗的另有其人。
他临走之前折回了那家饰品店,鬼使神差地买下了同系列的另外一根小猫发绳,只是不知道被什麽事耽搁了,至今还放在他的抽屉里没送出去。
——
背後的吹风机依旧嗡嗡。
但是林仰星不知道应该要再说些什麽了。
她本来就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能主动把这件事挑开已经算她突破自我了。
“就……我们俩什麽关系啊对吧,你犯得着和那些与我只见过一面的人比?”
“哦?那我俩什麽关系呢?”
祁牧野关了吹风筒,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摸了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朋友圈动态。
林仰星没回头看他。
“睡我对门的兄弟。”
gameover
游戏失败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祁牧野:……
所以他在期待点什麽?你说这不神经病麽?
睡她对门的兄弟,那要不他让个位置,让她所有娃娃亲对象都住进来?
“而且说实话,娃娃亲这事又不是我定的,那是我爸定的,虽然这样讲大逆不道,但要较真起来,你们应该和我爹结亲。”
竹马爆改对门兄弟再爆改後妈,这话也就林仰星能说得出口,说之前还知道给自己叠层甲。
他扯了扯嘴角,从床头爬去床尾,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林仰星的操作。
操作没有问题,主要还是她心里慌,镇定不下来,见着BOSS下意识就想跑,一跑节奏就乱,boss大招前摇也没有看清楚,就莽。
平时看着挺聪明一小女孩,今天笨得他有些无奈。
“好难……”
她叹了口气,举着游戏手柄直直往後一倒。
于是就这麽顺理成章地摔进了祁牧野的怀里。
祁牧野的头发只吹了半干,发梢还凝着水珠,被他往後脑抓了上去,显得骨相更为分明,眉眼冷俏,往下是高耸的鼻梁,鼻梁驼峰左侧落着一颗小痣。
林仰星有些愣怔,她听过不少外界有关祁牧野的传闻,多数都只是听听就过去,总觉得他们夸大其词。
帅吗?也就一般好看吧。
很厉害吗?臭屁死了。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彼此之间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祁牧野一脱裤子林仰星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以至于林仰星有一瞬间没能想起来,祁牧野鼻梁上的痣是什麽时候出现的,还是说其实他打娘胎里出生就自带这麽一颗懂事的小痣?
怪精致的。
祁牧野也没想到林仰星会这麽倒了下来,于是两个人僵持着,一时间竟然谁都忘记抽身。
“啪嗒——”
林仰星眨了眨眼,她真切地感受到从祁牧野碎发上落下的水珠滴到了她的鼻尖,而後滚落,沾染了唇色。
“我……”
她张了张口,感受到了唇角的湿润。
祁牧野瞳光闪了闪,从林仰星的视角,只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初中学生物的时候就背过的男性第二性征,直到这会儿林仰星才看见,很微妙,像中考结束之後撕下遮在科学课本男女性状差异展示图上的便签一样。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洗完头发之後要吹干,不然湿气入体,会虚。”
祁牧野擡脚,选择把林仰星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他该的,试图去和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调情,整得好像他是那盘丝洞里撩骚的妖精,林仰星是真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