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
他依旧保持那个平躺安详的姿势,口罩一鼓一落,泪花一颗接着一颗。
“这个你就不要和萧迟比了,反正现在已经比不过了。”
她瘪了瘪嘴,抓着祁牧野的衣角,说话闷闷的。
“没和他比,纯属意外。”
“一说这个就肯理我了?”
祁牧野:“……没。”
“那你刚刚咬我是什麽意思?”
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他偏过头,不去看林仰星。
“是在亲你啊,笨蛋。”
“喔,那你亲我是什麽意思?”
祁牧野真的有些无语了,他都这样了,林仰星就是不肯放过他是吗?
今晚的一切都搞砸了,不仅如此,自己还莫名其妙被救护车拉了回来,明明他刚刚已经很努力在克制缓解了。
实在!丢人!
林仰星见祁牧野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擡眉轻笑了一下。
她坐在病床边上,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祁牧野不理她就不理,反正她有得是耐心。
果不其然,他还是没能沉住气,翻身回来的时候骤然对上林仰星笑吟吟的脸,好不容易积赞起来的勇气再一次像瘪了的气球,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中去了。
“你——”
“嗯,我怎麽了?”
祁牧野叹气,擡手十分凶地,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水。
“林仰星,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嗯?为什麽?是因为在医院吗?”
“萧迟这件事你心情肯定不好,我现在说这件事好像趁人之危一样,像小人得志,糟糕透了!”
“唔……”
林仰星托着下巴,沉吟了一声,接着撑起身子,学着刚刚祁牧野的样子,在他嘴角处啄了一下。
她不大想再回忆几个小时之前的事,像是掩耳盗铃,只要听不见丶不去想,那些事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大家一切皆好。
现在高考刚结束,他们的人生才正式开啓,她没有来过医院,萧迟也保持之前的样子对自己不闻不问,清高得很,她收拾好一切行李,返回南临巷,久违和朋友们小聚一场,然後接受祁牧野略显拙劣的告白。
他们对示好的行为实在青涩,没有一丝技巧可言,只是学着自己从前看过的影视剧又或者是别人口中的听说,试探性地照葫芦画瓢。
爱人这件事比考试更难。
林仰星眨了眨眼,“那这样呢?”
祁牧野没想到林仰星会有这样的举动,就是平时再不着调的人,此刻也是登时愣在了原地。
“不是……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林仰星你好过分。”
“怎麽了?”
“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吗?”
“咬你。”
“不是!你现在好像老公死了然後终于肯给小三一个名分,你真的很坏!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