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假条啊,不然怎麽逃?”
“僞造吗?”
“僞造个头,拿来的章?”
嘁,还以为有什麽小密道呢,说得恶狠狠的,结果就是规规矩矩去签假条。
还以为能用萝卜刻呢……
黎麦瘪了瘪嘴,她也想跟着去看看林仰星。
——
春季流感多发,即使只是大清早,医院也已经挤满了来看诊的人。
林仰星是被旁边一小孩给哭醒的。
小孩不配合扎针,就算扎上了也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她睁开眼,皱着眉往声源处看了过去。
有人蹲在孩子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烫金包装巧克力,在孩子眼前像飞机一样上下摇摆,一边摇着一边嘘声喊着让他不要再哭了。
大概是,小孩的……哥哥?
但显然哥哥并不能震住这个小不点。
林仰星觉得这一幕实在好玩,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就连哭闹的孩童也不觉得烦了。
但是看着看着,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这个小孩的哥哥还怪眼熟的……还穿着他们南临一中黑白相间的冬季校服外套……
好像她那便宜竹马。
林仰星:“……”
林仰星:“祁小鸟。”
原本蹲在地上的人瞬间直起身,然後僞装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用巧克力点了点小孩的脑袋。
“让你不识擡举,姐姐醒了,这个你没得吃。”
他收了巧克力,转身飞到了林仰星身边。
“醒了?饿吗?”
“没胃口,你怎麽来了?”
林仰星的药水已经挂空了,身上搭了一件厚重的毛毯,手心里的暧药桶也没有了温度。
宿管阿姨本来坐在她身边看守,也不知道祁牧野用了什麽手段,把阿姨都哄回去了。
“嗨,看某只小猫实在太可怜,于心不忍。”
“好肉麻……”
“真不识好歹。”
祁牧野掏了掏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油纸袋,里面装着三枚小猪形状的奶黄包,他将小猪奶黄包塞进她的手心,又变魔术一般从书包里掏出一杯豆浆。
“你是机器猫吗?”
“别提了,一听说我要请假,全班加起来八百个饿了麽订单,学校圈了一群饿死鬼一样,偷偷喝一杯不是什麽事儿。”
林仰星捧着一手暖乎乎的早餐,被药水浸透了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
“说说吧,怎麽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真把自己当医生了?”
林仰星没忍住笑了声,“好贱啊祁小鸟,真的很讨厌你。”
“嘁,以为给你带了这麽多东西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哦?想听我说什麽?”
祁牧野砸了咂嘴,将答案咽了回去。
“算了……不和你计较……”
反正,讨厌,和喜欢,大概也算同一种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