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脑袋的力道并不算重,隔着头,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进头皮。
孟九轶无所适从地眨了下眼,手机突然响了,她偷偷瞥了眼——是谈霓来的奥地利教堂的照片。
孟九轶立马将屏幕关掉,她老哥还在这,知道她偷溜出国不立马派人去逮。
旁边谈屿臣拖着尾音,慢悠悠道。
“藏什么,真当我不替她遮掩,她一个人能订机票过海关,还带着个管家大摇大摆跑那么远。”
孟九轶:“……”亏谈霓还在沾沾自喜他没现。
“那你不担心她一个人在国外应付不来?”
“身边跟着好几个医生和管家,都大姑娘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孟九轶心说,那你以前护生护死的又在干嘛。
谈屿臣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神眺望远方,“我护着她,是因为以前失去过妹妹,不像这种事情再重蹈覆辙。”
孟九轶愣了愣,扭头看他。
夕阳在他额前碎落下金光,也很好遮住了眼底的落寞。
她想起来上次谈靖说他母亲怀胎八月就遭遇意外,似乎…和他有关。
孟九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不是有种说法,人也算自然界的物质,根据能量守恒,如果消失了也只是以另外的物质存在。”
“你那么会懂得怎么宽慰别人,怎么不知道怎么慰藉自己。”
孟九轶微愣,谈屿臣低眸看着她,漆黑眼瞳如同湖泊般深邃,“孟九轶,以后得好好的。”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鼻尖轻微一酸。
天高云阔,此刻连生命都变得渺小。
下车时,谈屿臣轻松一跳就下去了,伸手去接她。
她借着他的力道自车前盖往下跳。
落地时被惯性带着往前俯冲,直接扑倒了她怀里,当嘴唇从他侧脸颊擦过耳朵时,男人呼吸骤然深了。
孟九轶心里呜呜地直颤,耳垂被他呼吸碾压的地方又酥又痒。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腰却被男人紧紧扣住,他呼吸压抑又忍耐。
“憋了整整一天,还敢来招我?”
说完,扣着她脸深深地吻了下来,孟九轶心脏顿时缩紧,如同被烧卷的叶子快要燃烧殆尽。
周围没人,他吻得热烈且肆无忌惮,扣着她腰抵在车身上,两张唇交缠得热烈。
谈屿臣想她想疯了,骨子都在疼。
昨天清晨的点点滴滴在他脑子里流连忘返,整夜不眠,连着精神都自觉抽离出来,回忆和她达到每一秒的极致快乐。
连着碍事的护套都被他扯了扔旁边,谈屿臣用力吮咬着她的唇,舌头在她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你你的护套。”她说得很困难。
“不用管。”
吻从车外挪到车上,连着外套也从肩膀落到地垫上,他们生过更加亲密的关系,连着男人手指扣在她腰上摩挲,都让她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
谈屿臣手掌摩挲着她的脖颈,唇舌在她嘴里放肆,带着充沛的香津,孟九轶喘不上气,被他吻得眼睛红,微张着嘴让她予取予求。
“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我,宝贝。”
谈屿臣吻游离在她耳侧,声音喑哑又透着浓重的欲望。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好紧,根根分明且用力,但还记得这里是别人的车。
孟九轶呼吸很急。
“很讨厌。”
“那再讨厌一点,把我讨厌到你心里去。”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他,他漆黑的眸底卷着欲念,因为她懵懂的注目喉结不住往下滚。
孟九轶受不住正要挪开,莫名注意到他脑后的沙皮套。
她手指忍不住往上抠了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