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李宓一只手捏着床头柜的边缘。
就差一点,昨天再细心,再敏锐点,就能……
“那个梁冠军,我还看他可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呸!禽兽不如!和他爸一个德行!”
“他爸?”李宓疑问。
“是啊!他爸叫梁刚强,我们都叫刚子……”梁婶那头忽然声音轻了下去,“他爸就是个强|奸犯,把你隔壁那个陈十三的妈,就是前头我和你说过的,陈家媳妇,那个了……”
想起陈敬时当时的反应,李宓无声地长叹了口气。
李宓感谢了梁婶。
挂了电话後,她就看到屏幕上一条消息躺在了列表里。
是黄宇龙发来的,应该是比较匆忙,只有“平安”两个字。
平安两字,看着容易,其中的折磨丶恐惧丶绝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李宓再也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
天已亮起,墙上的花儿,她有一段时间没注意了。
萎靡了好些,但仍有一些还依然顽强的活着,即使花瓣摇摇欲坠,依然没落下。
李宓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直到李奶奶房间传来动静,才开门出去。
李宓没心思做早餐,和李奶奶打了个招呼,准备去早餐店买点,经过隔壁的时候发现门开着,赵阿姨在扫着院子,顺势也见着了她。
“李小姐,这麽早!”
李宓点点头,“赵姨,叫我李宓就可以,不用这麽客气。”
赵姨笑得眼睛眯起,“李小姐也不用这麽客气。”她察觉到陈总似乎对隔壁这位李小姐不同寻常,还是没改口。
李宓没坚持,道了声再见,准备往前走。
“李小姐,早饭吃了吗?”赵姨忽然问。
“早上没做,出去买点。”
“呀!不介意的话,我们这里拿点,我做的多了!陈总一个人也吃不完!”赵姨放下扫把,把袖套拉下,人跨步出来。
“不用了,谢谢赵姨。”她当然拒绝。
谁知此时赵姨目光越过她,唤了声,“陈总!”
李宓转头看去,陈敬时穿着运动服站在石板路上,正拿着运动毛巾单手擦着汗,另一只手拎着令人眼熟的早餐。
赵阿姨哭笑不得,“陈总,你还买早餐,我做的都吃不完了。”
陈敬时伸出手,淡淡道:“不是我们吃的。”
他把早餐直接放进了李宓随手拎着的小篮子里。
赵姨沉默了。
李宓也沉默了。
“这……陈敬时,谢谢!”再客气下去,显得很矫情,李宓只能这样说。
陈敬时继续擦着头发,说了句:“不用客气!你被吓到了,就当赔罪。”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把飞刀的事。
只是,她如果这麽容易被吓到,就不是李宓了。
陈敬时说完,就往家里走。
赵姨突然觉得自己很多馀,说的话,自己这个人,都多馀。
呵呵笑着,打了个招呼也进了门。
李宓低头看着篮子一会,转身又走了回去。
幸好李奶奶被美食吸引,并没有奇怪为什麽她这次回来地特别快。
傍晚,黄宇龙再次来到了李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