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兰珠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等我长大後会想去玩。”
康熙欣慰地牵起爱兰珠的手:“好孩子,你今天替你哥哥出头,朕要赏你几件宝贝。”
正巧有太监这时候上来说,各王公大臣并皇子的礼物已经收罗好了,只等着皇上过目呢。
康熙脚步一顿,对爱兰珠道:“正好,那爱兰珠便一起过去挑一挑,看看自己有没有喜欢的。”
一老一小就这麽说着话走远了,年婳不便再跟过去,只跟四爷使了个眼神,让四爷跟了过去。
胤祉也牵着负伤的小儿子走了,待衆人离开,弘时调转方向,小跑几步追上了年婳:“年额娘!”
年婳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弘时:“年额娘,都怪我,今天要不是我,爱兰珠就不会跟弘晟打架。”
年婳:“弘时,这怎麽会怪你呢?最先有错的是弘晟,爱兰珠打架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况且你皇爷爷也没怪她,我也不会责怪她的。”
弘时眼睛一亮:“年额娘,您真的不会罚爱兰珠吗?”
年婳笑着朝他点点头。
弘时这才放心下来,还未等年婳想好怎麽安慰他今日在弘晟那里听到的话,就见弘时小牛犊一般抱着小木弓冲了出去,眼看着是去和弘旭弘昼他们汇合。
年婳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少管儿孙她享福。
康熙带着大臣丶皇子皇孙往行宫後花园走。
此次蒙古族带来了好多奇珍异兽作为献礼送来行宫,他今日兴致好,自然乐得带儿孙来观看赏乐。
“回万岁爷,八贝勒此次因病不能随驾,特地命小人送来两头猎鹰供万岁爷赏玩。”
康熙本还和煦的脸色在听到八贝勒这三个字後转阴了少许,不过老八既然还知道送礼物给他这个做父亲的赔罪,也不是无可取之处。
这般想着,当着衆人的面,康熙摆摆手,让人把老八送的两只猎鹰呈上来。
养牲处得了令,掀开了铁笼子上盖着的红布。
衆人翘首看过去,按照原本的期待,这笼子里应该是两只挣扎扑腾不甘被缚于笼中的雄鹰,可待衆人看过去时,哪里看的着生机勃勃的鹰,那笼中的两只鹰分明是将死之态。
爱兰珠离得近,惊讶地张大了嘴,本想扭过头说什麽,被旁边的孪生哥哥弘昼一把拉住,捂着她的嘴朝她摇了摇头。
爱兰珠似懂非懂,再去看一旁的皇爷爷,一张脸早已阴沉的像大雨将至的乌云天。
“你确定这鹰是老八送的?”康熙死死盯住一旁负责传话的小太监,仿佛要把人盯出两个窟窿来。
“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有任何期满,这鹰就是八贝勒亲自交给奴才的啊!”
康熙:“那他给朕送两只快要死的鹰是什麽意思,咒朕去死吗?”
旁边的大臣皇子在听到这话後大惊,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有八爷党的臣子在场,见状试图替八爷辩解:“皇上息怒,或许是中间运输的过程出了差错这东西毕竟是畜牲,路上生了病也不容易被发现,万岁爷您想想,八爷怎麽会把两只濒死的鹰送给您啊,这多晦气啊!”
“你也知道晦气!”康熙沉着脸,满身都是属于君主的威压:“就算他是无心,也是因为他给朕送礼过于不上心,竟然挑都不挑就随便寻两只病鹰来敷衍,可若他是有心,这分明是对朕心怀怨恨,暗示朕就同这两只鹰一样时日无多!”
康熙越想越觉得第二种猜想可能性更大,前些日子因为他贬低老八生母间接导致了卫氏的死,老八一定是怀恨在心,又急着坐上皇位,这才出此下策诅咒他这个阿玛!
“老八胤禩实乃辛者库贱婢之子,朕要下旨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後,朕与他再无瓜葛!”
跪在底下的八爷党大臣此刻觉得天都要塌了,皇上他方才说什麽?断绝父子关系?这话要是一经过圣旨记录,八爷哪里还能和皇位有关,他们这麽多年来的筹谋计划岂不是付之东流了?
“万万不可啊皇上!”
“八贝勒对您忠心耿耿,八贝勒绝非此等不仁不孝之人啊皇上!”
几个老臣跪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一时也分不清究竟在哭八贝勒无辜蒙冤还是在哭自己的前程马上要化为泡影。
怎料这时候康熙正将老八恨之入骨,任何求情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老八结交党羽的证明。
“八贝勒胤禩结交党羽,可恶至极,朕亦畏惧,唯有断绝父子关系,才能安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