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负责人听见自己想听的话,立马活过来了,利索地招呼大家开工,把她的领导晾在了原地。
中森田太郎也不在意,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递给一边满头大汗的副官,“擦擦吧。”
他们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呢。
*
不出中森田太郎所料,禅院家当晚就为忌库失窃一事召开了家族会议。
负责守卫家族的‘躯俱留队’和‘炳’接连被禅院家主禅院直毗人问责。
禅院甚一眉头紧皱,“现在还不是问责的时候,必须尽快将咒具找回来!”
禅院直毗人都要被这群没用的家夥气死了,要是没能找回咒具,整个家族都将会在他这一任没落,他将无颜下去面对列祖列宗。
禅院直毗人眼神狠厉地盯着躯俱留队的首领禅院信朗,禅院信朗和‘炳’的首领禅院扇跪在地上,浑身一抖。
禅院信朗连忙擡起头来绞尽脑汁地分析:“躯俱留队在那个节点的轮换不到12分钟,只死掉了一支小队,也就是说偷走忌库咒具的人只用了24分钟就搬空了忌库……”
这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能做到这点的人连禅院直毗人都想不到。
第二个讯息跟着大长老一起姗姗来迟,“我检查了忌库里的咒力残秽,是加茂宪伦。”
他的嘴里说出了几乎不可能的答案。
这怎麽可能?!
在场所有禅院家人的心声被家主禅院直毗人说出口,“他可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人!”
“是,不仅如此,加茂宪伦的尸体还在总监会,我见过他的咒力残秽,绝对是他的,不会有错。”大长老面无表情地说。
他正是禅院家在总监会的最後一名高层,所有的高层都见过加茂宪伦的尸体以及咒力残秽,每个人的咒力都是独一无二的,咒力残秽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灵魂一般,无法复制。
禅院直毗人明白,忌库的咒具能够找回来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眼下除了继续追查这件事情,他们还得做二手准备,绝不能让加茂家和五条家发现他们家的情况。
禅院直毗人擡起眼皮子,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禅院信朗跟着禅院扇继续追查忌库被窃一案,甚一立刻带人将小忌库的咒具统统带回总忌库,由你亲自看守。”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知道,除了本家的大忌库以外他们家还有两个小忌库,目前只能将东西带回来冲门面了。
“是!”
“甚一领命。”
禅院直毗人又问大长老,“总监会可还有什麽变动?”
“有的。”大长老想起最近总监会日益减少的人员。
“中森田太郎一直在减少总监会的成员,因为之前的受贿风波,总监会的咒术师们大部分现在都直接在中森田太郎手上领任务,不知道五条家和中森田太郎达成了什麽交易,目前五条家的小辈全都在中森田太郎手下做事。”
毫无疑问的,总监会已经被架空了,除了五条家以外的另外两家和其他高层的家族咒术师都还在总监会接任务。
禅院直毗人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如果他们再不和中森田太郎合作,可能就要被战力完备还有祖传术式的五条家暴打了。
加茂家作为忌库被窃一事中最大的嫌疑人直接被禅院直毗人排除在选项之外。
禅院直毗人看着周围的族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目前我们要做的事情,和中森田太郎谈合作,向他手下的咒术师开放我们的忌库。”
禅院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大哥,“怎麽会沦落到和一个非术士合作呢!?”
周围的禅院族人也面面相觑。
大长老神情冷淡:“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加茂家因为和加茂宪伦有关联,我们绝不能和他们合作。如今五条家一家独大,还背靠中森田太郎的力量,一旦我们家忌库被盗一事暴露,加茂家会立即联合五条家踩死我们。
向中森田太郎开放忌库,一来彰显禅院家的家族底蕴,二来可以以此逼迫甚于两家也将忌库开放,五条家和中森田太郎早有合作,一定会率先响应,那麽最後一家加茂家他们也会跟上。
此法可解禅院危机。”
大长老都掰碎了讲给在场的人听了,要是在听不懂就统统滚出去,他看着禅院扇。
禅院扇闭上了嘴,他确实刚才没想到这里。
禅院直毗人赞许地看了一眼这个比他还大上二十岁的老爷爷,若非大长老明智,恐怕也和另外两个禅院高层被抓了去。
禅院甚一率先响应,“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带人出发去将咒具都带回来。”
禅院直毗人点点头,看着禅院信朗和禅院扇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没能找出那个小偷,这个位子就换个人坐好了,直哉如今实力见长,扇,你也不想被一个孩子比下去吧。”
禅院直哉听见父亲叫到了他的名字,眼神戏谑地看着禅院扇说:“是啊叔父,若是力不从心,‘炳’的首席也可以由我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