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当时的眼神意味深长,只说她遇到就懂了。
可她真遇到了才发现,一点没有她们说的那麽愉快,快感是有的,断断续续如海浪涌上来时候她和周晋岱拥抱在一起,带来酥酥麻麻的阵阵刺激,可是痛也是真的很痛。
周晋岱唇角的笑意松弛了些,不是怕他就好,“这次不会。”
他下床,拉开公文包,翻出夹层的小盒子,示意梁诗黎打开。
梁诗黎纳罕,问:“这是什麽?”
周晋岱面上罕见的带了点得意,掌心又覆上梁诗黎的腰,视线落在她脸上并不移开。
他喜欢看梁诗黎,如同欣赏博物馆里历史悠远的宝物一般,想要去探索她的历史。但梁诗黎与冰冷的宝物又是不同的,她是鲜活的,她的身体是热的,他不仅想要探索她的过去,也想要把握她的现在和将来。
“润滑的。”
他给梁诗黎抹膏药的时候,看到她起了红肿很心疼。这种问题又不方便问别人,他只好上网查。
网上的资料如海,时不时还有小广告的干扰,周晋岱仔细核查对比之後才选定的牌子。他甚至在当时考虑要不要投资开发一个没有任何广告的绿色洁净搜索引擎。
购买的时候也有些许尴尬,不能假手于人,即使戴着口罩他的身高与气质在人群中一眼就是不同的,总是会受到飘忽不定的视线关注。
幸好最终买到了,他在车上也检查过梁诗黎的红肿已经消失,否则今天他只会忍着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如此亲密。
梁诗黎起初是震惊,再之後呼吸重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湿漉漉的瞳孔闪烁,最後仿佛是缴械投降一般,又执起了周晋岱的皮带。
红彤彤的脸颊上带着些许懊恼和羞涩。
周晋岱的喉结滚了下,他的身体烫得过分,沉寂的火山随时准备爆发,可下次再等梁诗黎主动不知道是何时,他只好用自己一贯的克制力强行压制。
暖色光线下,俊美得有些失真的男人额头逐渐沁了薄汗,眸色偏暗,幽幽地望着梁诗黎。
梁诗黎正在和黑色皮带做斗争,她的眼睛不太敢乱看,怎麽都摸不对地方,手掌有了鲜明的对比显得纤小,最後她鼓了鼓嘴,“你自己来。”
在周晋岱看来,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也很可爱。低声笑了下,微屈的指骨轻而易举解开皮带,声线宛如被酒醺过一般磁性而温沉,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可以继续了。”
他像是最平易近人的老师,一点点教她接下来该如何做,如何完成这项“交易”,如何算是“主动”,宽厚的手掌因为常年的运动有些粗粝,带着娇小玲珑的手掌一点点往下移。
白皙的手掌除了时不时会擦护手霜之外,日常还有专业的美容师上门护养,细腻柔软。
和盘桓着青筋毕露的物件相比,很违和。
梁诗黎的神情微微一恍,周晋岱完美捕捉到了她此刻的失神,拇指摸索着她的手背,往下一压,沉邃的黑眸里一点亮光闪过,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他的大脑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理智的,另一半是失控的,如同被欲望掌控着的野兽。急不可耐地揉皱了梁诗黎的裙子。
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梁诗黎气鼓鼓地抱怨:“我的衬衫!我的裙子!”
克莱因蓝的衬衫她一度很喜欢,特地从梁家带过来的,就这麽被周晋岱扔在了地上,一同散落的还有他的西裤和皮带。
周晋岱亲了亲她的耳廓,帮她摘掉耳坠,“我再给你买十套,老婆。”
直接用嘴堵住梁诗黎的抱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不想让她再说这些破坏情调的话语。
他的吻浓稠,含着她的舌尖,席卷着她的整个口腔,吮得她泪眼涟涟,愈发让他不可控,两人之间的气息变得粘稠,分离的时候带出一丝晶莹,他咽了咽喉,唇息变重,辗转到她白皙的脖颈,想到今早他们遮掩红痕的狼狈模样,犹豫了一瞬便往下衔住了那颗因寒冷而紧缩着的红色果实。
周晋岱顺便思考了下。
他的老婆为什麽总是在这种情况下分神,是他还不够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