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真诚可亲,亲昵得如同平常的长辈,“诗黎,你真美。刚刚你和晋岱的那一支舞可真契合。”
“他人呢?今天可是他的主场,还落下你这麽漂亮的姑娘,回头我说说他。”
梁诗黎耳尖微红,如实回答:“他说有事处理。”
周父适时地说:“可能是去处理苏家的事情。”
周晋彦眼眸往梁诗黎身上一转,问:“苏家什麽事?”
苏华清可是梁诗黎的姐夫。
周夫人:“看你平时不管公司的事吧,什麽都不知道。你呀,什麽时候才能长大。”
“也不知道给你哥分担些压力。”
周晋彦插科打诨:“反正公司的事情有爸和大哥,我只要哄好你这个大美人就可以了。”
梁诗黎眼睫半垂,红唇微抿,咽下莫名涌起的情绪。
苏家的事情,这样难处理吗?需要周晋岱在生日宴上扔下这麽多人。其实周晋岱可以不管这件事情的,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她明白,一条人命对一个集团来说微不足道。
虽然这于她而言,是螳臂挡车也要做的事情。
他们却没再继续说下去,话题转到了周晋彦身上。
梁诗黎无意多听私隐,把生日礼物交给周晋彦要他转交,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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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贺芹来找梁诗黎,没人应声。
她急得找酒店管理人员,用备用钥匙一打开门就看到床上发着冷汗的梁诗黎。
“Ansley?”贺芹不敢摇晃她,只能轻声喊她的名字。
梁诗黎偏过头,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发丝凌乱地洒落枕边,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像下了刀子般,只吐出一个“疼”字。
贺芹丁点儿不敢大意,立刻从私人医院喊来医生,不一会儿,房间里放满了仪器,站着一群人。
震动声响起,她出去轻声细语地接电话,“伯父,医生说Ansley应该是感染性发热。可能是她最近压力太大,太累了。”
梁正业有些不满,他其实并不想让女儿从事这份工作,法援署既没有大律所体面,也没有多少收益。他甚至宁愿梁诗黎不出去工作,梁家又不缺钱。
他思忖片刻,道:“干脆我带Jim来京城,他比较有经验。”
Jim是梁家的家庭医生。
旁边传来凉凉的一道声音,是梁太。
“小感冒而已,我住院都没见你这麽急。”
梁正业冷眸扫去,梁太撇了撇嘴,没再出声。
贺芹小心翼翼地说:“吃了药,温度暂时下去了。我和医生都会24小时陪着诗黎,梁叔叔你放心忙公司的事。”
梁正业斟酌之後,出声:“那就麻烦你照顾好诗黎了。”
“朋友之间谈不上麻烦。”
梁诗黎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事和人来人往,修剪圆润的指甲微擡,却只觉得酸软,白天鹅般的脖颈无力垂倒。
Jim在梁正业的吩咐下,下午到了京城。
港岛暂时是回不去了。
直到晚上,挂过点滴,有了些力气,梁诗黎强撑起精神,交代金枝一些事。
“後续的工作就麻烦你找人跟进了。”
金枝忙不叠说:“你安心养病,一位姓蒋的先生已经联系过我们。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根本找不到Tanta。”
梁诗黎这才放下心。
翌日,周夫人从吴糖糖那里得知梁诗黎病了。
“怎麽会病了呢,昨天看她还精神奕奕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她的缘故,我看全场最美的女孩子就是她了。”
她焦急地站起来,踱了几步又觉得不好,“诗黎还病着,不宜太多人打扰她休息。”
思来想去,给周晋岱发去一个消息。
【诗黎病了,你可有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