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宝珠皱眉,就要上手探他的腕。
“没有!”
孟疋之避过,冲她笑着摇头:“许是白天被震到了,有些灵元不稳,一会儿打坐调息就好。”
“习武之人最易留有暗伤,平日无妨,等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出来,便是大问题。你若感到身体有异样,一定要告诉我。”
“嗯!”
相处十一年,孟宝珠纵许再迟钝,总品出一些徒弟的性格,外表谦和,内里倔强,往往言不由衷。
她天性自然,更贯彻宗门的理念,不曾逼徒弟改变什麽,人各有志,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可。
“你也喝一杯吧,然後回去早点休息。”
孟宝珠倒了杯姜茶递给孟疋之,孟疋之受宠若惊地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
“师傅。。。。。。”
“嗯?”
“您与那执剑人,是。。。。。。什麽关系?”
什麽关系?
这个问题把孟宝珠问住了。
都是道友,有什麽区别吗?
见孟宝珠不语,孟疋之暗自心急,还是年纪小沉不住气。
“就是。。。。。。他向您求亲!”
“哦,这事他之前提过。”
“那您是怎麽想的?今天他最开始根本没认出您来!而且行为粗鲁,甚是无礼。。。。。。”
“没关系,他一直都喜欢与人比斗,看到高手总忍不住上前挑战,只是语气不中听,其实人不坏。”
谁管他人好人坏!现在关键问题是有野猪惦记他家的仙草!
早知出来都是豺狼虎豹,就该哄着师傅闭关,闭关个十年八年的,什麽群菁大会早过了。
“您不介意吗,他当衆唐突,只是百年前偶遇罢了,就口无遮拦地求娶,还那样无礼地称呼您!”
孟宝珠觉得此时不知为何气鼓鼓的徒弟才忽然有了些小孩的样子,她小时候尚有活泼的时候,可这个徒弟拜师後却天天一副成熟乖巧的样子,完全没有调皮过。
虽然徒弟已经二十一岁了,但在修真之人眼里,不过孩子罢了。
不知怎的,她的手就摸上了徒弟的头,揉了揉,还挺软乎的。
孟疋之呆住!
师。。。。。。师傅在干嘛?
哄小孩子?
师傅的手又干爽又温暖,揉得他险些眯上眼睛。
但!
红色从耳朵尖开始,蔓延到脸上,很快连着脖子都染成绯色。
“脸怎麽那麽红?发烧了?”
孟宝珠疑惑着,换手背去触他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孟疋之一个仰倒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连茶壶都忘了收拾,从未有过的落荒而逃。
“我!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手忙脚乱地关上门,声未尽,人已不见。
不该下山的!
如果不下山,他就不会如此。。。。。。如此心绪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