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死则道不生
留侯说罢息夫人死去的始末,对邓祭酒道:“我真的不能再待了,邓祭酒你们快走吧。”说罢留侯拱手告辞,匆匆离去了。
留侯转回宫里,刚躺在自己的行苑歇息一下,就有手下火烧屁股般道:“我的侯爷啊,您上哪去了,陛下和公主满世界找您呢。”
留侯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两个老鸟找自己什麽事“天天让我杀人杀人杀人,杀的我累死了。”留侯愤怒的抱怨着一只脚用力的甩自己脚上的靴子甩出去老远,好整以暇的躺了下来,他们叫自己过去,定是为了邓祭酒,但邓祭酒自己已经提前招呼过了,来不了喽。
宫人无可奈何的回到陛下寝殿复命。皇穹宇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刑不可知,威不可测,人人都活在不安中,宫人战战兢兢的禀报了留侯的情况。
“哼,他是二世祖脾气又犯了,顶不了一点事,没用的败家子。”陛下怒道:“他今天都干嘛去了?”
“回了一趟留侯府。”
“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呀,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陛下不耐烦的屏退衆人,独留下大祭司。他有更要命的事需确定,虞夏的回归,他等待和经营了多年,可眼下她真的回来了,陛下心中却充满了疑惑甚至是恐惧。召来大祭司进行占卜。
大祭司元觋为陛下燃起安魂的香料,道:“卜辞很明显,虞夏女神归位了,陛下该高兴才是。”
“人褪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服却能有一万八千相,人本无相亦有万相。子镜的献祭,是为了迎接虞夏的神元。子镜献祭前,虞夏就能归位吗?”
“若魔媪死了,也能达到祭祀的效果。”
“可魔媪的死,只有她们两人在场。”
“子钰是没有能力杀死魔媪的。”
“虞夏姐姐的归去来兮可以。”
“陛下,真正的归去来兮早就随着亚丑消失了,这是我们都知道的。”
“那麽你怎麽看公主看到子镜的死无动于衷,知道魔媪的死大放悲声。”
“正是如此才对啊,子钰和子镜是兄妹,虞夏女神和魔媪是姐妹。”
“姐姐也曾寄身在妇弋身上,子钰子镜是在她手上长大的,这样反应太刻意了吧。”
“陛下,虞夏女神活了上千年,漫漫岁月中唯有你们三人作伴,其他人不过沧海一粟,如何能比。您想想,您与小留侯不是一样关系吗?”
“你很希望她是姐姐。”
“陛下,我只相信我的判断和眼见的现实。子钰已死,是唯一的可能。子钰不通音律,不善歌舞,不懂绘画,对美毫无感觉,这方面几乎像个盲人。”大祭司斩钉截铁道。
“可你别忘了子钰可是很厉害的角色。”
“如果子钰能做到这个程度,她已经超过虞夏女神的能力,恐怕您不是我们眼前的这位公主的对手。”
——
邓祭酒该入宫觐见的时间已经到了,可他依旧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星轨仪。
镗镗小声问道:“邓祭酒是不是改变心意,不准备去了。要不咱们劝劝,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