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看李东升大冬天还穿个薄褂子,于是直接就把儿子半新的棉衣棉裤洗干净送给对方穿。
自那以後,学校放寒暑假,李东升只要不回家,刘炎彬看到了,就会喊他上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李东升和刘家人也熟络起来。
李东升去年毕业,他自己更是争取到留校任职的工作机会。
他也从学生宿舍搬到了职工院的宿舍。
丈夫的这个学生,给钱丝琴的印象也很不错。
这孩子,虽然出生乡下,但是为人处事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试问,一个乡下孩子凭自己的本事留在城里,这中间需要付出的努力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月初,刘炎彬在学校上课落了一份资料在教室。
李东升顺手给送了过来。
那天,家里就只有刘炎彬在厨房做饭,母女三人都不在家。
刘母这会抿着唇,神情有些许的严肃。
“怎麽会是小李。。。。。。”
刘炎彬摘下眼镜,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泄了气。
要不是刘母在旁边扶了一把,恐怕他都要倒下去。
刘炎彬扪心自问,自己对这个学生向来不薄,他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
好好的一个人,到底为什麽就突然背地里朝自己一家人捅刀子!
他是又气又悔!
以前只知道农夫与蛇,这下让自己碰到了。
“嘭——”
刘炎彬重重捶了一下茶几,气的发抖。
捂着胸口,连呼吸也开始不顺畅。
“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问问他,到底我是哪得罪到他了,要让他这麽恩将仇报!”
“别激动老刘,毕竟人心隔肚皮。”刘母扶住丈夫,宋楚楚赶紧到房间拿药。
她也生气,但是还没到丈夫这个程度。
不是她豁达,而是这些年里,身边发生了太多的父子反目,夫妻结仇,然後互相举报荒唐事情。
“事情都已经发生,又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刘书遥端个搪瓷缸,缸子上面还印着“先进工作者”几个字,贴心的把水递过去。
“来,喝口水。”
就着妻子的手,刘炎彬喝了一口。
刘母又赶紧倒了两粒药片,让丈夫吃下去。
宋楚楚在边上帮刘父顺气。
“无凭无据闹上门,对方肯定不承认。”。
眼下的情况,这个哑巴亏他们得吃。
闹开了传出去,到时候再被人钻了空子,更麻烦。
“别生气,为这种人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