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迈出航站楼的刹那,潮湿的空气如雨水般包住身体。
隔着形形色色的车和人,韩淞年看见街对面的韩母和韩父朝自己挥动双臂。
“淞年你瘦了。”这是韩母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韩淞年浅浅扬起唇,给了母亲拥抱,“没有吧。”
主动拉过行李的韩父转头看了韩淞年几秒,轻声喃喃,“是瘦了。”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仿佛要回到他没有出国前的日子。
窗外是随处可见的黄桷树,被太阳晒得闪闪发光的栏杆,绿壳公交车晃晃悠悠驶过在大脑皮层某处,经年储存着这些景象。
即便韩淞年从小到大去过很多城市,但韩淞年觉得这儿就是和其它地方不一样的,这里承载了他和家人太多的回忆。
甚至还有一部分的他在这里落了根,开了花。
车上,韩母说着今晚有个酒会,问他去不去。
韩淞年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酒会,韩母不会这个时候来问他。3
所以即便韩淞年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刚应下,就接到了周柚宁的电话,女人调笑的语调飘进耳朵。
“淞年,到了吗?”
“到了,已经见到爸妈了。”
周柚宁温柔的笑了声:“我还有一个月回来,到时候跟你一起见伯父伯母。”
韩淞年低头笑得愉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