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见过老爷、夫人。”
“郭亮见过老爷、夫人。”
“民妇见过老爷、夫人。”
“里阳见过老爷、夫人。”
“锦修见过老爷、夫人。”
一见沈睿泽夫妇进来,郭家众人连忙站起行礼,就连年纪最小的郭锦修,也是有模有样。
“大家不必客气。”宋攸宁笑得和煦。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你们二人便是郭师傅的弟弟?”她眼神看向沈睿泽下座的郭明、郭亮二人。眼前二人年纪相仿,约摸都是二十一二,皆穿着洗得微旧的青布长衫,一人瓜子脸,面容清秀,另一人却是个娃娃脸,稍显稚气,她细细比较,虽说二人面上无甚相似之处,但皆是眉目俊朗,眼神清澈明亮之人。
郭明二人闻言,连忙站起,点头应答。
“回夫人,小的郭明,是郭志的二弟。”
“小的郭亮,在家中排行第三。”
宋攸宁点点头,又看向他们后座的徐里阳,“那你便是郭师傅的徒弟?”
“是的,夫人。”对比郭明郭亮两人的亲和,徐里阳就显得冷酷多了,即便他嘴角正僵硬的扯出笑意,面目之间也并未柔和。他和沈瀚海的故作老成不同,这孩子是从里到外,毫无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宋攸宁想起郭师傅曾说,徐里阳是被一老乞丐所养,直到那老乞丐死了,他见这年幼的徐里阳时常被其他乞丐抢食,甚是可怜,才收养了他。想到这,宋攸宁也理解了为何一个岁的孩子,却是如此冰冷的姿态。这大概就是现代网络上所说的,“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宋攸宁微微颔,语气仍旧温和,“当初听郭师傅说,你们都是擅厨之人?”
几人听宋攸宁如此一问,皆是有些局促,昨日之前,他们确实自觉厨艺不错,至少在清水镇没几个人比得上他们,但昨日吃过沈家人准备的晚膳,再知道这些吃食方子皆来自眼前女子之后,几人却是不敢称大了。
“夫人,在厨艺方面,我们三人确实略懂一二,但在夫人面前,确实称不上擅厨。”说着郭明脸色微微烫,他自觉一把年纪,以前厨艺和岁的徐里阳相当已甚觉尴尬,如今一身功夫远不及眼前十七八岁女子的几个吃食方子,更是臊红了脸。
宋攸宁面上微微含笑,“你们不必自谦,我尝过郭师傅手艺,他既说你们三人与他厨艺相当,那自是不错的。”
三人听宋攸宁如此说,心下也有些开心,就连徐里阳面上也柔和几分。
“但……”宋攸宁话音一转,几人顿时喜意全收,神色紧张。
“三位虽精通厨艺,然我沈家开的毕竟是吃食铺子,虽说也会给大厨自由挥的空间,但我不定时会往铺子里放入一些世面上没有的吃食方子,因而能进我沈家后厨之人,需得是那值得信赖之人。”
闻言,几人不住点头,显然也很是赞同。毕竟在这个时代,手艺都是不传外人的,且还是那样新奇的做法,宋攸宁会这样说他们自然理解。
宋攸宁见几人认同,沟通起来也就更加没有顾忌。“既然诸位理解,那我便也直说了。”宋攸宁缓了缓,继续说道,“现下沈家百里香正是用人之际,如若三位只是做一些洒扫、跑堂的活计,那自是可以,且三位放心,你们远道而来,这月银方面,沈家自是不会亏待你们。但三位若想进百里香后厨,接触吃食方子,那三位需得写下契书,保证十年之内只能为我沈家做事。”
郭明三人闻言,皆是有些震惊,他们原以为只要他们不卖身给沈家,是没有机会进入后厨的,却没想到夫人竟只是要求他们十年以内不得另寻他主。这样想来,他们更是觉得沈家果真如大哥所说,皆是良善之人。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看懂对方神色,郭明上前一步,率先开口,“夫人心善,小的感激不尽,请夫人放心,即便没有大哥的原因,我郭明也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既为沈家做事,就绝不会再生二心,这契书,我今日便可写下。”
“夫人,郭亮亦是如此。”
徐里阳也学着两个师叔的样子,拱手行礼,“有劳夫人了。”
见三人态度如此果决,宋攸宁面上笑意也越舒展,“既如此,那一会儿你们写下契书,明日便可到百里香上工。”
“是,郭明谢过夫人。”
“郭亮谢过夫人。”
“里阳谢过夫人。”
三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接着,宋攸宁转头看向身侧的钱静芸母子。
“不知嫂子是?”宋攸宁并不知郭家人成婚情况,因而也不敢胡乱猜测。
钱静芸忙拉着郭锦修站起行礼,“夫人,民妇是郭志娘子钱静芸,这是小儿,名唤郭锦修。”
宋攸宁抿了抿唇,微微点头,并未言语,面上却有几分疑惑,他们之前并不知郭师傅要接来他的妻儿。当然,宋攸宁作为现代人,也并不介意,只要郭志把活干好,且不做那违法乱纪之事,员工的私生活,她是不会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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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静芸却是满脸尴尬无措,整个人显得格外局促。“夫人,今日我们母子是来向您和老爷告罪的。”
闻言,不仅宋攸宁,工具人沈睿泽也有些困惑,不过瞬息之间,便也猜到母子两人的意思。
见沈睿泽夫妇并未言语,钱静芸更觉紧张,牵着郭锦修的手微微用力几分,似是汲取力量。
“老爷、夫人,民妇母子不告而来,深感愧疚,但请老爷夫人相信,这事绝不是相公授意的。”她满脸真诚,似是真怕沈睿泽夫妻误会。
“当日收到相公来信,我……担心相公,便执意与弟弟们前来,相公并不知此事。还望老爷、夫人切莫怪罪相公……”说着钱静芸眼里流下泪来。虽刚才她已看到宋攸宁对小叔子的安排,知她确实心地善良,然一想到相公是死契,她仍是怕得不行,言语间难免带上一些哀戚。
宋攸宁脸上微带笑意,轻声安抚,“无事,嫂子心系相公,这乃人之常情,何来怪罪一说。只是不知接下来嫂子可有安排?”她微微拧眉,暗暗思考,不是她不愿给钱静芸安排一个岗位,只是对方带着年幼的孩子,难免有些不便。
“夫人,民妇昨日已问过相公,相公说今日会去赁间屋子,让民妇带着小儿入住。”钱静芸见宋攸宁是真不介意,心下也放松下来,,言语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其实昨日商讨时,郭志是想让郭母同妻儿一同住过去,然郭母却是不愿,还说她以前就是整日闲在家中,这才闲出病来,如今只是在铺子里洗洗菜、洗洗碗,每月便有一两的月银,离开沈家在哪里还有这等好事?她是绝不愿离开的。
宋攸宁见郭家已有安排,便未再多言。“那如有需要沈家帮忙的地方,嫂子尽管开口。”
钱静芸听宋攸宁如此说,心下感动,脸上也露出笑来,本就贤淑的脸上此时更是温婉,忙带着郭锦修向宋攸宁行礼致谢。
“静芸谢过夫人。”
“锦修谢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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