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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第2页）

是幸运的，挨了那麽重的一拳，鼻梁骨没断，脸上虽然还有淤青，但不算太严重。伤口都处理过，贴了纱布，遮住小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是明亮的，有不同于她这个年纪的清澈感。

林悠然瞥着她，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压在心间，叹息道：“要是真的想感谢我，就离婚吧。”

沈砚与女人俱是一怔。

沈砚侧眸审视着她，隐有探索意味。

女人哑住，没应。

林悠然心道：我就知道。为了孩子丶怕被别人笑话丶爱他……受害者惯会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合理化，到头来又变成“夫妻俩的事”，显得外人的参与荒唐又无聊。

她摇摇头，同沈砚道：“走吧。”

扭头没走多远，身後传来女人的声音，弱势的，坚定的。

“好。”

林悠然惊诧地回身望去，女人热泪盈眶，双手攥在一起。因有距离相隔，女人拔高了音量，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会离婚的。”

路灯光落在她的眼里，成了闪烁的星。

林悠然笑道：“期待你的好消息。”

来到车旁，沈砚先林悠然一步替她拉开车门，副驾驶。

林悠然想坐後排，後排不用系安全带，可对上沈砚那张阴沉的阎罗脸，她提不出任何要求，默默服从安排。

坐定，沈砚没走，林悠然仰脸望他，“沈总，怎麽啦？”

沈砚若有所思，然後不确切地问：“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吗？”

不用。林悠然铆足力气干脆利落地拉过安全带系好，微笑，“哇，沈总，你是神医哎，一下就治好了我。”

沈砚黑线。

啓程。

俩人沉默了一阵，音乐声环绕在车厢内。

行驶到第二个路口，红灯。

递减的数字发着红光，映在车玻璃上。

沈砚蓦地开口：“你今天太莽撞了。”

林悠然不服气。不过，发泄一通後，她早已筋疲力尽，失去强势辩驳的力气，平和道：“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考虑得特别多，只像那些吃瓜群衆一样围观，那她可能会被打得更严重。万一她被失手打死了呢？”

沈砚反问：“万一你被失手打死了呢？”

“我不会死。”

上次游泳事件验证了，林依依不会轻易死去。

得到沈砚的一声嗤笑。

穿书的事难以解释，林悠然软了口气：“其实我也是分情况的，这次是情况紧急，不得不采取爆裂手段，上次你让那俩保安赶走我，我就没有正面硬刚，而是发挥我的聪明才智，偷摸重新溜了回去。”

最後半句有耍宝的意图，旨在调节车内这莫名沉重的气氛。

可惜，失败。

又压抑地安静了几分钟。

沈砚道：“我已经道过歉了。”

林悠然不明所以，“我也已经原谅你了。”

沈砚不容置喙：“以後不能再提。”

林悠然：“……哦。”

这就是霸总吗？

也太霸道了吧。

“年後什麽计划？”

卢景辉的事告一段落，按照原本的计划，林悠然应该要走了。苏御和卢景辉回过味来，说不定会对付她。留在这是危险的。

可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