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念念远点
“念念,安娜在找你。”沈砚侧身同沈念之说道。
今天的他是浅灰色系,显得愈加年轻英俊,但脸色依然阴沉得瘆人。
“安娜回国了?”沈念之惊喜万分,同林悠然道:“我去和我朋友说两句话,一会再回来找你。”
“好……好。”面上扬起颤抖的笑容,林悠然尝试去抓沈念之的裙子,抓了个空。
沈念之快步融入熙攘热闹的人群。
沈砚下颌高擡,眼睑低垂,睨着林悠然悬在半空的手。
林悠然尴尬地抓了抓发梢,脑中疯狂搜索什麽样的谎话更动听。
沈砚往前一步,威压逼人,如君临猎物的狮王,“解释一下?”
林悠然默然低脸,摇头。
沈砚嗤笑,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离念念远点。”
林悠然撇嘴,嘀咕:“你先离我远点。”
“嗯?”
林悠然迎上沈砚目光,谄媚娇笑:“沈总,您说得都对,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尿遁,一种好用的逃脱窘境的方法。
林悠然掉头走开,沈砚冰冷地凝视着她走远的方向,招来安保低声交代什麽。
在洗手间坐了十分钟,林悠然平复了跌宕起伏的心情,计划回到大厅後要守在沈念之身边寸步不离。
洗了手,把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她走出洗手间,长吁一口气。
然後,只见两个彪形大汉走到她身前。
大汉巍峨如山,两座山,衬得她分外渺小分外弱势。
“哎哎哎,你们干嘛?”
林悠然直愣愣地被二位大哥架起,她使劲扑腾,可耐不住大哥们力大无穷,轻易就钳制住她。
两位大哥肱二头肌爆棚,胳膊都快赶上她大腿粗。
一路被架着送进货梯,电梯门关上,林悠然脚踩地面,理智重回高地,决定做个识时务者的俊杰。
她放弃挣扎,讨好地问:“两位帅哥,容我小小地问一句,为什麽要赶我走呢?我是有邀请函的,是被请来的客人哦!”
大哥一言不发,淡定得像是机甲战士。
“那……那总得让我死得瞑目吧,是谁让你们赶我走的?”
左边大哥眼皮微掀。
食指在半空画了个圈,林悠然嚷道:“我知道了,是沈砚!对不对?”
右边大哥轻点头。
“沈砚你个@¥%……”
左右大哥同时抖了抖唇。
在两位“机甲战士”的看押下,林悠然被送到一楼大厅,不情不愿地朝大门走去,好在酒会已经开始,门口没什麽人,不至于出师未捷先社死。
“林小姐,稍等。”
一位“机甲战士”开口。
林悠然没好气地问:“还要干嘛?”
大哥上前一步,胳膊一挥,开始解开西装衣扣,林悠然目瞪口呆。
靠,不会要污蔑她非礼吧?
“你……你干嘛?”她後撤一步,与大哥保持一定距离。
大哥褪下外套递来,“沈先生交代的。”
这沈砚人还怪好的嘞。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以为是在训狗呐?
林悠然要接,又停下,“你给我,你怎麽办?”
同是天涯打工人,工人何苦为难工人?
似是完全没料到林悠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大哥怔了一瞬,咧开嘴:“没关系,我们准备了好几套工作服。”
“那行吧。”林悠然接过披上,并在二位大哥的监视下踏出厅门。
酒店名为半山,顾名思义,坐落半山腰,欧式庄园,光是从古堡宴会厅建筑到庄园大门开车都要十分钟,要是在这叫车来接,到家路费恐怕得好几百。
林悠然可不会浪费这份钱,走出五百米,回身见大哥们撤了,她扭身沿着围墙绕到花园里。
月光如水,枝叶稀疏,光影斑驳,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入眼都是鬼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