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凉州水患(重修)他是在,吻她?……
凉风自被撞开的门缝鱼贯而入,冲散了屋内炙热的温度。
梁徽帝的面色阴沉如铁,身後的侍卫们也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皇後也跟着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昏死过去,只有沈佩佩面色如常,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只见肖宇坤除了件已经褪至腰间的衣衫,基本□□地躺在床上,身下还压着一名同样没穿衣服的宫女,两人紧密贴在一起,空气弥漫的刺鼻的气味也在昭告衆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麽。
皇帝铁青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快步上前,一脚将肖宇坤从宫女身上踹开,怒喝道:“逆子!王海潮是你祖父,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能在这里做出这等丑事!”
太子茫然地睁开眼,立刻将身旁的宫女抱紧。
媚药的影响下他的神志有些混乱,只记得今日他是来找沈佩佩的,要求父皇把她嫁给他。
这样想着,他抱着那宫女脱口而出道:“儿,儿臣愿意负责!儿臣,儿臣愿意娶她为妃。”
闻言,梁徽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擡手指着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宫女,直接气笑了,“你说你要娶她为妃?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你要娶她,朕成全你。”
说完,梁徽帝怒道:“来人,帮太子把他的新太子妃送到东宫去!”
这时,窝在肖宇坤怀里一直没敢吭声的宫女突然哽咽着开口,“殿下,我不配做太子妃,只要能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女人的声音,肖宇坤顿时如遭雷击,他僵硬地转过脸,看到那张和沈佩佩完全不同的脸时被吓了一跳,猛地推了女人一把,害她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他如同见了鬼一样颤抖着手指着地上那宫女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是谁?”
“我……”那宫女刚要开口,就被梁徽帝打断,“你自己求来的太子妃,怎麽,现在反悔了?”
肖宇坤擡起头看向梁徽帝,想要辩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慌乱地爬下床,跪在地上,“父……父皇……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还要怎麽解释!”,梁徽帝突然暴怒道:“你是想说和这宫女在床上躺着的不是你,还是想说说要娶她的也不是你啊?”
慌乱中他脱口而出,“儿臣,儿臣,儿臣要娶的不是她呀!"
“哦?”,梁徽帝半眯起眼睛,冷笑一声,“那你还想娶谁?”
就在这时,肖宇坤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後的沈佩佩。
她一身素衣,神色淡然,唇角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他的心猛然一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她,一定是她故意设局害他!”
“父皇!”,肖宇坤忽然挣扎着站起身,指着沈佩佩,声音尖锐而颤抖:“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是她设计陷害儿臣!”
说着他又滑跪下去,趴在地上捶胸顿足,似乎委屈极了,“儿臣是无辜的啊,父皇,儿臣是无辜的。”
衆人的目光随着肖宇坤的指认全都转向了沈佩佩,连梁徽帝也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审视,却也没说话。
原本早就晕倒的皇後突然又醒了,情绪激动地抱着梁徽帝的腿毫无影响地大哭道:“陛下,你要相信深儿啊!深儿他是被奸人害了啊。”
终于,皇帝看向沈佩佩缓缓开口:“沈姑娘,你解释一下吧。”
沈佩佩从侍卫身後缓步上前,朝梁徽帝微微一福身,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的皇後和肖宇坤,“陛下,臣女不知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更不知解释什麽,从何解释。”
肖宇坤见她如此镇定,心中更加慌乱,声音也更加刻薄尖锐,“父皇,是她,是这个妖女约儿臣来此说有要事相商,又用迷香将儿臣迷晕,再醒来,儿臣再醒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啊,父皇,你要给我做主啊!”
沈佩佩垂眸看着在地上痛哭的肖宇坤,眼底一片冷意,却在擡眸看向梁徽帝的瞬间变成了恰到好处的困惑,“还请陛下明鉴,太子禁足已快半月,东宫日日由金甲卫守着,连只苍蝇都进不去,我个闺阁女子是如何避开这重重关卡,与太子相约于此呢?”
经她一提醒,梁徽帝立刻反应过来。
他明明没有给肖宇坤解禁,只告诉他王海潮出殡那日可以随自己一起来观礼,他如何会出现在镇南将军府?
见梁徽帝脸色越来越沉,肖宇坤暗道不好,却又被沈佩佩堵得没什麽话说。
他这个父亲平日里好说话,就是疑心太重,如今肖宇坤没得他的命令就私自跑出来,定会让他怀疑他的孝心与忠心。
多说多错
肖宇坤被堵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一句话为自己辩驳。
沈佩佩见对方无言以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又转头看向梁徽帝,毕恭毕敬地又行了一礼,“陛下,方才臣女是因为被添茶的宫女打湿了衣衫才来这换衣服的,这也是您亲眼看到的,而後我又被那宫女带到此地,若我真的约太子殿下来此地,又是如何得知皇後娘娘会歇于此处,又何必找这麽个全是金甲卫守院的地方呢?”
“况且这是镇南将军府,若不是那宫女带路,我还找不……”,说着她突然一顿,转头看向被肖宇坤丢到一旁的宫女,惊喜道:“诶?怎麽这女子和带我过来的宫女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双胞胎吗?她是你姐姐?”
她话音刚落,那宫女连忙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脸,连哭也不敢吭声了。
皇後更是两眼一黑,求情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软在地,嘴里念念有词,“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沈佩佩这一顿输出下来,皇帝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只怕就是这两母子做局想逼婚沈家姑娘,最後弄巧成拙认错了人,又正好遇上想爬床的奴婢,结果搞成了现在这样。
太子非要娶沈家姑娘是为什麽?
梁徽帝半眯起眼睛,将地上几人的表情全仔细看了个遍,最後目光落在肖宇坤身上。
只见他正恶狠狠地盯着沈家姑娘,那眼神好似要将她扒皮抽筋,生吞活剥了一般。
梁徽帝立刻划去了他是因为太过喜爱而逼婚的可能,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他想拉拢沈子川。
“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梁徽帝冷冷地看着几乎趴在地上的肖宇坤,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太子服丧期间行隐晦之事,有失德行,禁足三年,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肖宇坤如坠冰窖,像只被人挑开了背脊的虾,软趴趴地贴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