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有毒!
“好累……”贝露薇看到黑泥怪消失,双膝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这一战真是打的够呛。
贺平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这可比那些游戏刺激多了,真玩命啊……”
贝露薇咳嗽了两声,刚刚又喊又叫的,闹的喉咙疼,她看了一眼贺平山,“你没事吧?”
“还好,嘶——”贺平山一不小心扯到了後背的伤口,一下子又是鲜血淋漓,痛的他一颤,他故作轻松的咧咧嘴:“活不好但是也还死不了,你呢?”
“死不了但是也活不好。”贝露薇苦笑一声。
“唉,走吧,再这样待下去,我就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起来了。”贺平山深知二人状况不好,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他伸手去搀扶贝露薇。
“嗯。”贝露薇抓住贺平山的手,略微使劲,两人靠在一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真是难兄难弟啊……哦不,是难姐难妹……额,不对,是难姐难弟。”贺平山看着一瘸一拐半身不遂的贝露薇,再看看後背冒血手指骨折的自己,发出一声感慨。
贝露薇悄悄看了一眼贺平山的手,只瞧见他原本骨节分明,形状姣好的手尽是挫伤,几根手指的指甲都裂了,甲床里还渗着血,贝露薇心底发颤,自己的手指也隐隐作痛。
“没……没事的……”贺平山察觉到贝露薇的视线,轻声安慰着:“已经疼麻木了……所以现在都不觉得疼了……我後背上也就点水泡……手指……”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感觉自己过得惨,给他自己整的都有点抑郁了。
贺平山眼睛一酸,给自己说委屈了,结果一转头,旁边的贝露薇已经哭出鼻涕泡了。
“不是,姐姐,你哭什麽啊?我还没哭啊?”贺平山的眼泪唰一下憋回去了,“没事,我真没事!你信我。”他拍拍胸脯,本想展示一下他没受大伤,结果力气被控制好,扯到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谁哭你了!我哭我自己命苦不行啊!”贝露抹了一把脸,白了贺平山一眼,末了,又小声补了一句:“也不完全哭自己,有几滴是给你的。”
贝露薇跟贺平山并肩走,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走的都不快。
“谢谢你啊。”贝露薇吸吸鼻涕,“谢谢你没丢下我,你要是丢下我,我就死定了。”
贝露薇战斗的时候没想那麽多,等战斗结束了一回想,贝露薇心中一阵後怕,刚才的场面万分凶险,她昏迷在地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贺平山一旦丢下她跑了,她躺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恐怕会死的不明不白。
“不用谢,我哪能把你丢下,我可干不出来抛弃队友的事情。”贺平山不太自在的挠挠头,“再说了,就算把你丢下了,我一只猫又能跑到哪去?照样活不成,不如留下来拼一把。”
“那还是谢谢。”贝露薇虽然也知道是他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贺平山也并没有义务去为她拼命,如果他当时直接跑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受这麽重的伤,贝露薇心里还是很感激他能留下来的。
“那行啊,嘴上说谢可不行,你回去得请我吃个饭。”贺平山挑挑眉毛,低头看着贝露薇。
之前当猫都时候,他只能仰头看贝露薇,现在终于回归人形了,总算能恢复他的熟悉视角了。
“嗯,等我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顿好的。”贝露薇收敛了情绪,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笑着应答。
“呜哇……你们都没事……”白白从广场入口那探出头,跑到贝露薇脚下,抱着贝露薇的大腿哇哇哭。
贝露薇承认,白白是一只听话可爱的蜘蛛,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一只脸盆大的蜘蛛趴在她的腿上。
贝露薇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把头转向贺平山,颤颤巍巍的说:“白白啊,有话好好说,不用抱姐姐大腿啊,姐姐,姐姐现在腿脚不好,乖啊,你先下来。”
贺平山看见贝露薇一脸痛苦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他没戳穿贝露薇的托辞,弯下腰,把白白从贝露薇腿上取了下来。
“你贝贝姐腿不舒服,你就别抱着她了。”贺平山说。
感受到白白已经不在她腿上了,贝露薇睁开眼,问白白:“白白,这里距离底部还有多远?”
“很近了,再绕两小圈就到了,其实你现在探头往下看就能看见毛毛姐的房子了。”白白回答。
“是吗?”贺平山眼睛一亮,忍着疼痛,小跑到圆盘连接岩石路的桥上,探头向下看。
贝露薇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问:“贺平山,你看到什麽了?”
站在桥上的贺平山表情由晴转阴,脸色差的不行。
“怎麽了?”贝露薇走到他身边,也伸出桥外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