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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蜉蝣之梦by粟子 > 可耻的爱(第3页)

可耻的爱(第3页)

陈冰清沉浸在回忆里,思绪怎麽都拔不出来,感觉嘴唇被另一双唇按住,

那双滚烫干燥的唇瓣在她冰冷的嘴唇上按了一会儿,开始不安分起来,先是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吸吮一下,两下,然後陡然粗暴起来,撕咬舔舐,裹挟着粗重的喘息,

“放开,”这次是她在说,呆呆地看着眼前冷峻的脸被情欲浸染,漆黑的眼里暗流涌动,

“时间还早,”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一手抚上她赤裸的腰,另一手掀起睡袍,揉捏她光洁的臀,“做一次还来得及。”

他的脸和十四岁那年相比,除了成熟了一点,五官几乎没有变化,可正因如此,这巨大的差异才越发让陈冰清难过得窒息,

他在留她,在示好,他做得到像一个正常的男人,或者说男孩那样亲吻,拥抱,做前戏,可他偏不,三年来他几乎每一次都只有发泄,

他甚至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亲过她,

因为亲吻和爱挂鈎,

十四岁那年,那个吻的结局是他狠狠把她推到地上,跨过她,在路人的唏嘘声中大步流星地朝公交车站走去……

“放开!”

陈冰清一把推开秦鹤,把他推到墙上,力气大到咚的一声,他呼吸还没平复,先是一惊,之後便是怒,

“陈冰清你这两天到底怎麽了?发什麽疯?”他像不认识她一样,瞪大了眼睛怒吼,

“没怎麽,”陈冰清木木地看着他,“舔狗当腻了,不想当了。”

她说完转过身,两步走到床边,爬上去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

秦鹤真是想说一句给脸不要脸,可有什麽东西挡着他的嘴,

他想起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哭了一路,看着车窗外盛放的烟花,忍着不哭出声,可吸溜鼻子的声音和从喉咙里发出的哽咽更让人火大,

“别哭了!”

他猛的一个拐弯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看到大片大片的眼泪从她下巴上砸下来,砸在她染血的羽绒服上,

“我就说一句离婚你就这样了?那你那几张离婚协议算什麽意思?”

秦鹤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绷着脸,可声音到底是软了下来,

“再说了,不想离你就说不想离不就好了吗?大过年的哭什麽哭?就因为我当季泽的面说离婚?你就那麽在乎他的看法?”

“离婚!这婚我离定了!”

陈冰清这下子算是哭出声音了,哇的一嗓子,把这麽多年的委屈全嚎出来,一路嚎一路骂,就这麽嚎完了後半段路程……

秦鹤知道陈冰清在哭什麽,她哭的是季泽说的那句话,直击要害:

“呦,真可怜啊,前脚被人打,老公後脚就跟你提离婚,啧啧啧,结婚才几年啊陈冰清,你看这日子叫你过的……”

季泽这只童脸狼,脸型和眼睛还是和少年时期一样的优美圆润的弧形,要不是一丝不茍梳在脑後的黑发里夹杂着白发,谁都看不出来他已经三十几岁了,而且他们三个人中间他最大,

季泽低着头,笑嘻嘻地看陈冰清,而陈冰清木木地看着秦鹤,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到家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鞋子,当时秦鹤在楼下打电话,院里领导打过来最後确认一遍行程,

“小秦,你爱人没意见吧?”

秦鹤下意识回身看一眼楼上,收回目光的时候刚好看到陈冰清哒哒哒地从楼里冲出来,手里拎着两千多块钱的雪地靴,隔着老远咚的一声扔进垃圾桶里,扔完就走,头都不回,

“小秦?”

“她没意见。”

秦鹤说完就挂了电话,直冲冲跑到垃圾桶边,在拾荒老太婆愤恨的注视下把那双靴子从一堆年夜饭的残羹剩饭里捡出来,大步流星冲回家,冲到浴室,结果挨了她一记耳光,

秦鹤坐在床边回忆这糟心的除夕之夜,回头看一眼把自己裹成蚕蛹躺尸的陈冰清,再擡腕看一眼表,六点半了,

“陈冰清,”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说你是舔狗是我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气话。”

“但你对我的期许,陈冰清,我明确告诉你,我做不到,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也不欣赏你,我想我应该已经表达过无数次了,你给我钱,给我那些吃的用的,我只会觉得沉重,

林婕妤,我喜欢过她,今天我就实话实说了,她漂亮,我也是男人,喜欢漂亮的很正常,就像你喜欢我,应该也不是出于什麽精神共鸣吧?

但我们分手了,不是因为我分配的事,是因为我们都是不婚主义,你没尝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但我和她尝过,

我们读书那会儿连自己的床都没有,没什麽是属于我们的,对我们这种人而言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独立生活,有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做自己爱做的事,陈冰清,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家庭的,

但我妈希望我成家,这没什麽好说的,她的愿望我都会满足,这一点我婚前就告诉过你,你也接受了,所以我搞不懂你突然发什麽疯,如果是因为林婕妤,那我最後再说一次,我和她没什麽,以後也不会有什麽,

如果是因为别的什麽人,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但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这边一定会负责,没有原则问题我不会离婚,但要是你……”

“离婚,”被子里的人说话了,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闷闷的,“我要离婚。”

天亮了,阴冷的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亮了坐在床边的男人彻夜未眠的苍白的脸,

“好。”他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下,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陈冰清,我劝你话可别乱说,刚才这句离婚我就当你是气话,现在我最後问你一次,这日子还过不过?”

“不过。”被子里的声音沙哑,但坚定沉静,

“好,我回来会提前跟你说一声,东西准备好,这几天你该搬的可以搬起来了。”

秦鹤说完就大步走出卧室,和十四岁那年一样,头也不回地把陈冰清一个人留在原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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