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继续吧。”姜鹤柳道。
姜茯桐自然拿着一把空椅子坐下来,姜禹桥见状,才跟着坐下来。
姜禹桥提及姜净此人,说到感觉不对劲儿是在姜净回来之初见他。
虽有感觉不对,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又发现关于过往之事,姜净又能说的明明白白。
接人待物,姜净也做的头头是道,无可指摘。
那的确是姜净的行事。
自从上次姜茯桐说过姜净回来的时间点之後,姜禹桥陷入了怀疑中,後面姜净解释了一番,姜禹桥却又觉得合理。
但始终无法全然相信。
尽管姜净装的再怎麽像模像样,姜禹桥还是发现了不对之处。
真正的姜净不能食用花生。
当时他同姜净在某处酒楼用膳,上了一道糕点,名为桃花酥。
他同姜净都吃了这一样东西。
这道名为桃花酥的糕点,这家酒楼的做法同别家有所不同,加入少量的花生。
他和姜净食用的时候并没有吃出来,但是店小二在後期上菜之时,热情解说。
“这桃花酥是我们店里特有的口味,稍稍多了一些花生的香气。”
“不知二位客人可还喜欢?”
姜禹桥面色不变,只是看向姜净那儿,轻轻问了句:“皓清可是喜欢这个,我让小二打包一些。”
姜净应了。
那一刻,姜禹桥看着姜净的手上干干净净,没有出现原本应该出现的小红点。
姜净不是姜净。
哪怕眼前这个人僞装的再怎麽相像。
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心中怀揣着怀疑,再看姜净,姜禹桥终于撕破眼前的假象。
“尤其是这两日,姜净出门越发频繁,却始终不知去向。”
“二皇妹,”姜禹桥怔怔看过来,“我总觉得,他似乎在观察你。”
姜茯桐挑眉:“我?”
姜鹤柳却紧紧抿唇,神色不虞。
“有些时候,他会提及你,”姜禹桥低头,“语气格外微妙。”
姜茯桐微微敛眸,轻笑:“微妙啊,他出现的时机,不也挺微妙的?”
。
听到姜凗谋反的信息时,宋襄颐正陪着张玢臣坐在院子里。
桌子上面摆放的热茶都冷了,张玢臣却不在意地喝了下去。
“张郎君最近可是忙碌非常。”宋襄颐笑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张玢臣问:“沈郎君可是听说西泠王之子姜凗一事?”
宋襄颐:“满城风雨,怎能不知?”
张玢臣又问:“那沈郎君可认为姜凗是否会成功?”
宋襄颐却道:“兵马从馀州抵达端仪,需要时间。”
“这里的时间虽说不足,却能让当今反应过来,调集兵马。”宋襄颐指出。
张玢臣笑起来:“沈郎君说的在理。”
“不过,若是他无法调集兵马呢?”
宋襄颐没有任何停滞:“可是做了什麽?”
张玢臣神秘勾唇:“沈郎君,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足够信服沈郎君你的能力。”
“我给你能得钱财的机会,满足你的想法,”他道,“如今,该是沈郎君回报的时候了。”
“要我做什麽?”宋襄颐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