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就罢了。
拖延的时间达到就行。
姜钰极正欲同张玢臣再说些什麽,一个人侍女走进来,在姜钰极耳边低语几句。
姜钰极面无表情的挥退侍女,朝着张玢臣道:“姜凗的人马已经临近端仪城驻扎。”
张玢臣脸色一变:“什麽?”
“我们同他说的不是我们传递消息再告知他来的时间?”张玢臣惊疑不定,随後一想,“想来也是不奇怪,姜凗也是防着我们的。”
“不过,我们怎麽会这时候才得知消息?”张玢臣心中不解。
姜钰极微微眯着眼:“那位沈郎君。”
张玢臣面色一滞,心中咯噔一声。
或许沈郎君知道,但是却被来者关押了起来。
张玢臣立刻拱手:“殿下恕罪!”
姜钰极走到张玢臣面前,擡起张玢臣的手臂:“玢臣,此事也不全然是你的错。”
张玢臣一声不吭。
“姜凗此人谨慎,人马到了却未必肯动手。”姜钰极如此道。
“若真要动手,我们接下就是,”姜禹桥轻声,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我们可不止是北营不是吗?”
“接下来,先做好准备吧。”姜钰极说。
张玢臣低下头,应声:“是。”
待到姜钰极离开,张玢臣面色凝重。
姜钰极嘴上说着不责怪于他,却也无法让他心安。
姜钰极已经被乔术教导成了那种人,哪怕心中暗恨百倍,却也不显山露水。
只会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张玢臣随後摇摇头,多想也无益。
他在姜钰极的船上这麽多年,还能跑不成。
接了命令做就是。
。
两日前,夜。
在北营中,副尉对面坐着几位同是北营的将领。
他们大口喝茶大口喝酒,谈笑风声。
瞧着副尉坐在角落里,还过去照顾:“你怎麽坐在这里?还不快来,平常可是喝不到这麽好的酒水。”
副尉叹了口气没说话。
来的那个人见了,道:“放松一下吧。”
副尉:“我怎麽能放松,现在大统领他们这般!”
他假意听从北营统领的所有安排,于是,除了北营大统领的人马,也就是後来替换的领队,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大统领故意麻痹。
让他们休息,说得好听,给他们休息休息,还送来好酒好茶,实际上不过是将他们囚在北营,夺了兵权。
听了副尉的话,那人面色一变,低声:“你疯了!”
“现在谁不知道外面的监视的人,一但有个风吹草动,你不就没命了。”这人怎麽会不懂。
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没办法反抗大统领,只能先保命。
副尉:“哎!”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心中酸楚。
副尉想着杜瑄究竟有没有成功把消息告诉放今圣人。
“等等,你是不是听见了什麽声音?”副尉问。
“好像是有。”那人回答。
正当副尉若有所思的时候,帐营的帘子被掀开。
副尉一下子坐起身来。
“杜瑄?!”副尉刚出口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杜瑄的到来令帐营安静一刻。
杜瑄带着笑容,对着帐营里所有人道:“诸位好,今日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