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皇後是怎麽认识的?”
嗯?皇後?萧玦乐了,这可不是崔大人八卦的性子啊。怎麽会突然问起皇後?
若是其他帝王,少不得怀疑这个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崔大人是否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萧玦不会,他只会觉得:“怎麽,羡慕了?”
他也就这麽一问,照着崔肆从前的性子定然是两分无语,三分讥讽,五分冷漠。他干笑两声,却瞧着这人认真的看了过来。
竟然没有否认,甚至还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姿。
简直不像崔大人!
“朕和皇後啊,其实也没有什麽,不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萧玦笑道。
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人铁定是在炫耀。坊间都传遍了,帝後鹣鲽情深,年少定亲,一路相濡以沫。即便是当初的五皇子登基为帝之後,後宫也许其他妃嫔,唯有一个皇後。
甚至,当今皇後至今无子无女,却仍旧稳居後位。
由此可见,两人感情甚笃。
崔肆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拧紧了眉头,转身便要走。
萧玦连忙道:“等等。”
此人步履不停,正要出门去,却听堂上皇帝开口道:“别走啊崔大人,朕好歹算个过来人。是遇上感情上的事儿了?”
皇帝不过这麽一问,而崔肆竟然沉默了。
他这次是真觉着奇怪和吃惊。
萧玦揶揄道:“是崔夫人?”
崔夫人,崔肆的夫人。他抿了抿唇,面色不显,但高山冰雪消融,带着人气儿。
萧玦挑了挑眉:果然是为了这位姜家小小姐!
这位冷血无情着称的崔大人,要栽跟头喽。萧玦暗骂,那这些时日他身上背负的骂名算什麽?
萧玦嚷嚷道:“肯定不是崔夫人,当初某些人在乾清宫外苦苦跪求退婚……是哪家的小姐啊?崔大人如何认识的?”
萧玦的调侃在崔肆不善的眼神中收了回去。
萧玦叫屈:“崔大人言语间模棱两口,如何让朕给你出主意呢?”
崔肆瞥了眼这戏精皇帝,说:“臣不过是想尊陛下旨意,善待姜小姐罢了。”
萧玦恍然大悟:“这样啊,姜小姐有吃有喝不饿着便行,崔大人被朕强迫成婚已然十分不幸。朕也不愿继续做这个恶人,崔大人不必纡尊降贵……”
越说越离谱了,崔肆不爱听:“不是纡尊降贵,是我想。”
萧玦笑道:“哦,原来是崔大人自个儿想啊!”
崔肆认真听了这些个废话。
崔肆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萧玦: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玦笑完连忙道:“崔大人这事儿简单,投其所好就行了。”
……
崔府後院之中,姜玉珂正在考虑要不要抱些银钱去给崔大人道谢一了百了,却闻珊瑚瞧见崔大人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去。
她松了一口气。
春日之後,气候渐暖。
姜玉珂打开紫檀嵌螺细花鸟顶箱,将其中的春衫全都倒腾了出来。这件是去年制得,这件也是去年制得,这件今年已经穿过三次了,这件穿着去过荣恩宴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