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窃窃私语:“这镇国公府上的小小姐好像是个自小吃药的病秧子。”
“哎哟喂,那怕是有的折腾了,这马这麽凶。”
“这地上的丫鬟还有没有人管管啊。”
青霜噙着泪花,柔柔弱弱喊道:“崔大人。”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声音刷了不少百姓的同情。
崔肆看向她,道:“你怎麽还没走?”
嗯?衆人皆惊,立马竖起耳朵。
姜玉珂也惊讶的看向崔肆。
暮山两眼一黑,主子这张嘴真是一点解释也没有,难怪在外风评越来越差。
暮山干脆道:“青霜姑娘,主子感念你这些年掌管後宅有功,特赐下百两白银,许你良民之身,自由婚嫁。李管事想必已经同你说清楚了吧,为何今日还在府上?”
青霜的脸色更加惨白,她咬着牙看向崔肆。
她不信,这麽多年朝夕相处,後宅之中来来往往这麽多人,崔大人唯独留下了她,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不过是因为陛下赐婚的夫妇而已,两人都不喜这门婚事,为什麽不能有她的立足之处?
青霜哀哀切切:“崔大人,奴婢不愿离去,只愿……”
暮山直接一巴掌将人拍晕,当即道:“崔大人。”
崔肆摆摆手,暮山直接将人拎走。
正在看戏,准备添油加醋的崔李氏和崔孙氏,被那冷漠的眼神一瞥,当即软了腿要跪下来。
馀白在一旁道:“两位夫人,请。”
当着崔夫人的面,这些暗卫处事风格多少温和了些。
崔李氏和崔孙氏:“这,你这新妇,真真是无礼至极!”
崔肆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们一眼:“滚。”
两人麻溜地滚了。
姜玉珂一句话也没说,就这麽趴在崔肆的心口,听到了蓬勃有力的心跳,心思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一路上风中裹挟着不知名的皂香,眼前景色变换,不多时,她便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铺之上。
姜玉珂想:她都未曾洗漱,也未曾换衣裳,就这麽躺上来了,晚上睡觉一定要重新换上一床锦被才行。
“当真无事?”
低沉的声音在额上回响,姜玉珂直面崔大人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又愣神了,这隔得也太近了吧。
崔肆当即捏住了她的手腕,瓷白的肌肤上覆上了深色的手指。并无大碍,他松了一口气。
“三年前李管事以女儿太小,要在留两年请求在崔府中学掌家的学问,方才一直留到如今。前两日,李管事前来问招买奴仆之事,她年龄到了,便放她出府。”
崔肆显然也没想明白,今日府前这出戏,究竟是唱个什麽名堂。
灼热的触感从手腕传来,姜玉珂蜷了蜷手指:“我没问。”
“况且,这位姑娘确实受了伤。”
崔肆道:“暮山会处理好。”
“你呢,就没什麽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