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妒意发疯失败细狗扎心
“你放开!!!”
惊叫声划破黑夜,火热的唇堵上来,很快将姚月娥的声音皆数吞吃。
他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咸腥的血绵绵地沁出来,混着湿热的唾液,强势地挤入她口中,在舌尖漫开。
姚月娥身体僵滞,脑中空白。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封令铎,饶是之前在两人争吵最激烈的时候,他也保留着一份该有的骄傲和体面。
然而裂帛惊响传来,胸口紧跟着便漫起凉意,姚月娥回神,看见封令铎已经欺身朝她压了上来。
膝盖被抵向一边,她乱了章法,双手胡乱地推拒,却被封令铎擒住,重重地压过头顶。男人的呼吸重而灼热,像火星燎烧耳廓,沿脖颈朝胸腹焚过。
他的力气好大,姚月娥被他这样钳制着,全然动弹不得。可他的唇舌又很温柔,像燎了火的羽毛,轻飘飘划过她每一寸肌肤。
毕竟是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人,他太清楚她每一处的颤栗,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一点点搓磨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直到她精疲力竭丶缴械投降。
声音从一开始的惊惶愤怒,变成低低的呜咽,忽然的闷哼像室内倏尔炸开的火星子,燎烧得两具身子都为此震颤。
姚月娥听见闷笑声从男人喉间滚过,他像是得了肯定的猎犬,更加卖力地追捕,进攻着快要到口的猎物。
无论她嘴上怎麽说,习惯也好,兴致也罢,总归这具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她离开的这两年里,封令铎不是没有过这般的妄想。他是个不到而立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更何况他不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尝过她的滋味,早已食髓知味。
可那时候他顾着生她的气,每每欲壑难填的同时,更是愤恼自己的“下贱”。他乃一国之相,封氏後人,从来只有他瞧不上的,断没有人弃他而去,还令他念念不忘的道理。
故而日思夜想也好,午夜梦回也罢,每当姚月娥出现在他的脑海,封令铎唯一的想法只有将她压下去。可那具烧燎的身子仿佛是有自己的意志,凉茶不管用,冷水不管用,一切与她无关的东西都不管用……
他就像是中了姚月娥的毒,非得要她亲自来解,人不在,幻象也行。
可每当他想象着为自己排解,短暂的满足过後,只会陷入更长更深的空虚和恐慌。
冷清的帷帐丶空荡的床榻,无一不在反复提醒他一个避无可避的事实——姚月娥走了。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缘由,没有丁点线索,她就这麽从他身边干干净净地走了,就像他每一次幻想出来的欢愉一样。
而如今,封令铎惊喜地发现,她对他似也不全是冷漠,至少,她的身体还是会惯性地回应。
他依然能让她快乐。
这样的想法,让封令铎心中的阴翳一扫而空。
太久没有碰她,直到现在,他才惊觉过往七百多个日夜的幻想,竟敌不过她在身下的一次吐息。
他忘情地吻她,像濒死的人寻得救命的水源,直到唇间尝到一丝不同的咸。
灯火幽阑,颤颤地落在玉鈎轻晃的帐幔间。
封令铎怔忡地看着身下,那个神色淡漠的女子,将混着血腥的咸味一点点舔进唇齿。
他不记得曾经的姚月娥,是否有过如现在这般委屈流泪的时候,哪怕是两人并不熟悉的第一次,她也只是虚张声势地摆出副势均力敌的架势。
所以她如今的反应,是因为厌恶麽?
轻飘飘的一个念头,却足以冷却一切的躁动和旖旎。心头的不快像冷风过境,竟是比之前试过的凉茶和冷浴都管用。
封令铎再是可怜落魄,也断没有沦落到要强迫一个哭鼻子的女人的地步。
他没有这个爱好。
头脑冷却下来,刚才挨她的那一巴掌现在才开始火辣辣地烧灼。封令铎心中恼火,大掌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哭什麽?”他从姚月娥身上撑起来,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又不是没和我有过。”
他将自己还留着巴掌印的脸转向她,神情冷肃地道:“该哭的人是我。”
说话间,他很是不悦,可为她拭泪的手却温柔。姚月娥沉着张脸,躲开封令铎的同时,趁其不备,一脚踹在了他的侧腰。
这一脚姚月娥用了极大的力,封令铎冷不防被偷袭,完全没有防备,竟然破天荒地被她踹得重心不稳,险些滚下床去,赶紧扶住了床框才勉强坐稳。
他登时就被这女人给气笑了。
封令铎不知自己今日是中了什麽邪,展会上贸然竞价就已经够反常,之後因为发现她身上酒气,更是破天荒地情绪失控,而这样的失控,又因着她真假难辨的两滴眼泪,活生生地止住了。
他莫名生出一种错觉,什麽野马和苍鹰,他不仅从来没有驯服过姚月娥,反倒莫名其妙地被她给驯服了。
封令铎冷静下来,看着她红着眼鼻,衣衫不整的模样到底不忍,伸手想替她把衣襟扯起来,却被姚月娥毫不迟疑的一脚又给逼退了。
“姚月娥!”封令铎对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恼火,一把钳了她的脚踝,将人从床角拖到了面前,“你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算什麽?!忘了当初是怎麽想方设法地勾我?”
“我丶我我才没有!”
封令铎冷笑,“你那些不成体统的衣裳和姿势,难不成是我教你的?书房丶净室丶妆台,封府我的院子里,还有哪些地方是你没有试过的?怎麽?离了封府不仅翅膀硬了,莫不成还失忆了?”
“封溪狗!!!”姚月娥被他问得羞恼,红着张脸辩解,“那丶那怎麽能一样?”
“怎麽不一样?”封令铎也来了脾气,紧追不舍,“总归以前我从未强迫过你,都是你主动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