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风白了他一眼。
&esp;&esp;许远准备走,郁风叫住他:“喂。”
&esp;&esp;许远回头,脸上写着问号。
&esp;&esp;郁风嘴上一时有点僵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他,喊他要干嘛。就是下意识喊了,可能是看不惯他总爱独来独往很装b。
&esp;&esp;僵持着,时间论秒流逝,郁风憋了半天,不知怎么想起放假前杨刚的嘱咐,“作业会不会?我教你。”操。
&esp;&esp;三人心里同时说。
&esp;&esp;许远:“?”“你,教我?”
&esp;&esp;郁风:“?”“我他妈教你绰绰有余。”
&esp;&esp;马天才以为马上要打起来,开始龇牙咧嘴撸袖子,却听许远心平气和地说:“我要抄。”
&esp;&esp;郁风更加心平气和地说:“好,我已经写完了。”操。
&esp;&esp;这是马天才一个人的心声。
&esp;&esp;我也要抄。
&esp;&esp;
&esp;&esp;几人分头回家拿《寒假生活》,然后在茶馆碰头。
&esp;&esp;颜二娃的茶馆春节不关门,春节期间茶馆生意特别火爆,家家户户除了吃饭就是全家老小一起打牌,牌桌子供不应求,因此老板在街面上搭了一排塑料棚子,四周围用塑料布围起来,里面又闷又暖和。
&esp;&esp;颜邵艾在家里帮忙,泡茶卖烟卖瓜子什么的,他看见郁风几个过来,细声细气地说:“没桌儿了,怎么办?”
&esp;&esp;马天才说:“把你那个折叠桌拿出来,支在墙边,我们不进棚子,就烤火盆。”
&esp;&esp;颜邵艾说好,连忙跑进去抬桌子,马天才说:“我回去拿火盆和碳。”
&esp;&esp;许远经常看见他们在茶馆坐着,问郁风:“要给钱吗?”
&esp;&esp;“不用。我们喝茶打牌才给钱。”
&esp;&esp;颜邵艾抬着桌子出来,郁风把它支好,马天才飞奔回来了,左手拎着搪瓷盆,右手提着两个塑料口袋。
&esp;&esp;一个口袋是柴和蜂窝煤碎块,一个口袋是瓜子花生、糖果和一包软云烟。
&esp;&esp;“嘿嘿,我爸他们在家打麻将呢,我从家里顺的。哥儿几个点上。”
&esp;&esp;郁风和马天才点火盆,顺便把烟点上叼在嘴里,许远不会,没要。
&esp;&esp;马天才抽烟的姿势特别老练,一夹上烟整个人立马变得臊眉搭眼二流子气息十足。
&esp;&esp;“得学!哪个男人不抽烟?除了杨萎,所以他是人妖。连颜邵艾都会。”马天才说到杨萎,比划了一个兰花指。
&esp;&esp;“他没抽。”许远说。
&esp;&esp;“他三叔面前他不敢抽。”
&esp;&esp;“那不是他爸吗?”
&esp;&esp;马天才指指颜三娃的背影:“茶馆老板是他三叔,他爸爸颜二娃在成都做生意,做大生意!”
&esp;&esp;“成都?”
&esp;&esp;“啊,在省城做大生意!”马天才颇为得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