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
“嗯?”
乔蔚然轻拭嘴角的油渍,转头看不知何时坐到旁边的贺钧。
衬衣套着鸡心领的毛衣,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他捧着一杯茶,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同学一场的份上,劝你不要打林也伊的主意,你惹不起。”
乔蔚然笑笑不说话,林也伊于她而言不过是个仗着家世的傲慢小姐,严恺洲宠她只是一时不会是一世。
“同时,我也警告你,不要借着孙鹏喜欢你来接近严恺洲。”男女情爱的事情,他不关心,但如果影响了兄弟感情,他一定会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贺钧,我都不能阻止我自己喜欢恺洲,更别谈制止孙鹏喜欢我。”乔蔚然勾唇一笑,“你这麽阻止我和恺洲在一起,不会是喜欢恺洲吧。”
贺钧重重的放下茶杯,眼神十分不友好,“该说的我说了,听不听在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乔蔚然不以为然,并没有把贺钧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曾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林也伊给她造了一个噩梦,日复一日,令她生不如死。
而在距离包厢几米远的走廊,林也伊和严恺洲狭路相逢。
“我送你回家。”
最後,这场冷战还是严恺洲先低头。
“不用。你送乔蔚然吧。”
林也伊面对严恺洲永远都是伤敌一万自损三千,明明难受得要死,偏偏不甘输了气势。
“生气了?”
严恺洲展开大衣准备给林也伊披上,谁想林也伊一把把他推开,气鼓鼓的瞪着他,瞪着瞪着就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生气他擅自改了她的高考志愿,更生气自己明明舍不得却还要分开,最後她一个人陷在死胡同里,他倒是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在学校她时常能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他的消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学校里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而他和乔蔚然不知道被编排了多少个版本,图书馆定情,新生晚会同台主持心心相惜,每个版本都把他们造成一对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越想越难过,心口想被压了一块巨石,撇过头,林也伊避开了严恺洲的目光。
她本可以不来,就因为沈知一句“你难道就不想他”她就来了。每次遇到和严恺洲相关的事情,她就变得不像自己,矫情别扭的样子让她打心底的厌恶。
严恺洲低头看着跟前的人,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林也伊卷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睫毛像两片轻盈的羽毛。
他上前一小步,不顾林也伊反抗把外衣给她套上,然後顺势把人抱在怀里,宠溺的声音比大提琴还悦耳:“吃醋了?”
林也伊才及严恺洲肩膀,被严恺洲抱在怀里,鼻翼呼出的热气正好喷在他的心口,带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嗯?”严恺洲顺了顺林也伊的头发。
她的头发又长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要及腰了。
“放开我。”林也伊闷声道,挣扎着要挣开严恺洲的怀抱。
严恺洲圈着她,不准她跑。
“我和乔蔚然就是在楼下刚好碰到,然後一起上来的。”
“关我什麽事。”
“怎麽不关你的事了,不解释,我怕你钻牛角尖,怕你真不要我了。”
“知道你还和她走得那麽近。她给你夹了两次菜,一次小炒肉,一次清炒西兰花……”
林也伊又气又委屈,席间看到乔蔚然给严恺洲夹菜而严恺洲还没拒绝,她真想冲到他们两个中间义正言辞的告诉乔蔚然,严恺洲是她的人,不准乱打他的主意。
但她又怕自己真那麽做闹了笑话。
“我没吃,故意气你的,知道难受了吧?还冷战吗?”严恺洲弯腰看林也伊,她的眼睛红扑扑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你又欺负我。”
“林也伊,摸着你的心口,到底是谁欺负谁?嗯?明明是你不理我。”
林也伊咬住下嘴唇,看得严恺洲一阵心疼,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久,直到她恢复张牙舞爪的模样他才舍得放开。
林也伊和严恺洲都没有再回包厢,严恺洲的车在地下停车场,他喝了点酒,林也伊开着他的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小别胜新婚,一夜温存,第二天去泡温泉林也伊又黏在了严恺洲身上,惹得沈知他们一脸坏笑调侃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林也伊不好意思的躲在严恺洲怀里,在他怀里她将乔蔚然煞白的脸色尽收眼底,她故意踮起脚亲了亲严恺洲的下巴,像胜利者那般宣告了主权。
去泡温泉的下午乔蔚然以身体不适先回了家,往後的聚会林也伊都再也没有见到乔蔚然,直到孙鹏抱得美人归终于和乔蔚然修成正果,乔蔚然才再次出现。
乔蔚然每次的出现时间都很短,大多数时候都跟在孙鹏身边,只是她看严恺洲的目光让林也伊很不爽。但左右人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林也伊也拿不出证据,大家也就相安无事。
然而,林锐哲的失踪打破了这看上去风平浪静的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