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异装癖酒洒了
程念嫌弃他那两室一厅的房子太狭窄,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家。徐熙月要从家里拿两件衣服过去,于是半路绕了下,到家是傍晚。
日落昏黄,落地窗外层层叠叠的云霞绚丽多彩,柔和的光芒朦胧梦幻。窗边的摇椅安静地立在地毯上,小桌上还放着半瓶麦芽威士忌,半截柔软的桌布落在地上。
季棠晚上有行程,不在。
客厅门合上,徐熙月慢吞吞地换了一次性拖鞋,从玄关走进来,长款的风衣把他包得严严实实,耳朵上的流苏被夕阳映出绮丽色彩,若隐若现闪烁在黑色假发中。
“拉上窗帘,可以吗?”他说。
程念意识到什麽,玩味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如果我不拉呢?”
“……那我们去房间。”
“不去。”
徐熙月无可奈何,双手放到扣子上。
程念拍拍腿边的沙发,“来这边脱。”
徐熙月走过去,倚靠在沙发上。风衣很快被甩在地上,内里的黑色丝绒旗袍柔软地包裹着身躯,他胳膊撑在沙发靠背,腰部塌陷出一个微妙的弧度,正好适合把一只手放上去。
黑长直的假发落在雪白的胳膊上,他将半截下巴藏进臂弯,似乎在笑,浅棕色的眼睛底下泛着温暖明亮的光泽。
程念的一只手陷进沙发,另一只手掌从侧边摸进去,摩挲着腿根的纹身贴,她向前倾身,逼得他被迫擡腿。
毕竟是男人,再怎麽柔韧还是有种沉重的力量感,好在徐熙月顺从她,她只需要轻微的力度就能引导他打开姿势。
“动作好熟练。”
程念是个道德感挺高的人,但面对徐熙月的时候道德感就不怎麽高。
明知他心里只有自己,还要故意说这种话刺激他。
可能她只是想听徐熙月一遍一遍地重复他爱她。他怎麽会不爱她?误以为自己被抛弃,还要主动地来向她求复合。
可她还是想听。
果然,徐熙月用牙齿轻轻咬掉程念手指上的戒指,吐在手心,云淡风轻地撩起眼,“是吗?抱歉啊,梦里向你敞开太多次了。”
这样软的语调很容易勾起人的施虐欲。
细软的发丝散乱地黏着身上的细汗,黑白分明勾人心魄。她在这种时候犯了糖瘾,忽然很想吃点糖。玫瑰色的胎记被不断地舔舐啃咬,慢慢地肿起来,徐熙月被这样细密的感觉逼得扬起脖颈,紧咬的唇断断续续吐出一些听不明白的字眼。
後半场,程念喝了小桌上的威士忌,她酒量不好,喝醉了总是乱来,将剩下的酒液从他脊背滑下去,最後整个瓶口塞进去。
冰凉的液体刺激地他胡乱叫嚷,但一切求饶都没有得到回应,一如他所说,程念不是个温柔的人,她失去她在外人面前的冷静,他也丢掉了一直以来的温和。
四处狂窜的快意在身体里血液里激荡,他可以忍住痛,却难以忍受其他感觉。她捂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喘息和媚叫,让他像朵无声无息的玫瑰一样绽放又凋零。
她要逼得他哭个不停,然後再将他搂入怀中。她要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由她把控。
暗色花纹的旗袍不断被浸湿,可怜地成为一条抹布,徐熙月低着头,手掌撑在玻璃上,模糊的视线随着被堵住的尖叫逐渐清晰。他看见玻璃上向下蜿蜒的水迹。
外面一定是又下雨了。
红彤彤的太阳潜入云海,路灯还没亮起,外面正处于混沌的暗色蓝调。他用胳膊撑着自己没摔下去,然後沾到了半个胳膊的水。
脑子里嗡的一声。
“程,程念……别,停下……”
程念好心地停下来,“嗯?”
“酒……洒太多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充斥着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