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兰干相“燕会召回五大营将军,复请文……
“此次西州一事,浮生昨日回报,兰干相都已悉数知晓。”侍从在前方引路,顺着蜿蜒小路而行,两侧特引温池的水栽种别季花草,淡淡香气混杂在湿冷地空气,别有一番风味。
“为了表达谢意,才稍微办的大了些,其实也就还好,算不得什麽奢靡,殿下不必有负担。”
秦祉神色平淡地笑了一下,肉眼可见的敷衍。
“荀谌什麽时候到?”柏萧鹤打断那侍从的话,问。
“回柏将军,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那你先下去,晋赭王这有我。”
侍从顿了顿,俯首退下:“是。”
堆砌假山旁游廊绕行,池水清澈见底,郁郁葱葱的树影倒映,清风一过,荡漾涟漪。
“说吧。”柏萧鹤看她。
秦祉眼神一凝:“说什麽?”
“谁知道呢?”柏萧鹤随手摘下一朵白梅,拈在手尖,“或许是张珏,或许是荀谌,又或是这筵席的一切。”
“那麽你呢?”
柏萧鹤停下脚步:“我?”
“对,你。”秦祉直视他说,“你又为何将这侍从唤走。”
“殿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柏萧鹤缓缓摇头,“但水至清丶则无鱼。”
秦祉没说话。
筵席间交谈声隐约被风吹送而至,渐渐进入秦祉耳中,打破这寂静到诡异的氛围,与此同时响起的,是一道清亮爽朗的声音。
“二位,雅兴。”
亭楼之上,玄色暗纹长袍配红玉珠饰,欣长挺拔而立,举止坦然丶风度翩翩。
“兰干相,荀谌。”柏萧鹤轻声说。
荀谌缓步自楼梯而下,细看去,清俊眉眼中有着持才傲物的冷意。
“兰干相荀谌见过殿下。”他双手合拢,虚礼道,“我昨日听闻殿下要来,连夜置办打点,不成想倒让浪昭抢了功。”
“殿下舟车劳顿,将军府休整的可好?”荀谌笑说,“这远远看着,不知还以为是浪昭的家弟……”
荀谌轻轻嗅了嗅,意外道:“……连熏香都是一种味道。”
“省时间,干脆一起沐浴了来的。”柏萧鹤语气轻飘飘,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
“咳。”秦祉呛了一声。
“哦,你和殿下的关系已经如此好了。”荀谌意味深长地笑着。
“那倒没有。”柏萧鹤说,“这人进了汤池比那河里打捞上的鱼还闹腾,我可没待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了。”
荀谌一时无言,干笑两声:“啊哈哈……”
秦祉面色不变,却暗自怼了柏萧鹤一肘:“此番前来打扰也是不得已,兰干相不介怀就好。”
“怎会,我久仰殿下大名已久,今日幸得一见,怎会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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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茶盖合拢,解祈安手持便面扇,懒散地撑着木案笑问,冬日天冷,他也不扇,单纯握在手中做装饰。
“怎麽样?那晋赭王你也见着了,听浮生说路上还跑长吏那大闹一场,给我说说是怎麽回事?”
李竹啓端坐在旁,闻言看他:“浮生告知你的?”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解祈安撑着下巴凑过去,“那长吏是什麽情况?文臻姐姐,说说嘛。。。。。。”
“你要是这麽好奇,一会儿直接去问柏浪昭和殿下不就更明白了?”李竹啓说,“我赶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完事了,只看了个尾巴。”
解祈安歪了歪头,谴责道:“无情啊,你和仲冕都是一种人。”
李竹啓擡眸看了一眼:“说到仲冕,他人呢?殿下和兰干相怕是一会儿就要来了,他怎麽不在?”
仲冕,戍边校尉葛卫的字。
“他?”解祈安说,“听说花中朗将昨夜醉宿仙人醉,这不,仲冕带人去抓了。”
“周烁声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