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天啊,他到底是来这里干嘛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田野上,吃过早饭的两人正在田里忙碌着搬运刚到货的肥料。
馀天扉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一袋沉甸甸的肥料,青筋在手臂上凸起,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
昨晚太激烈了,他的老腰啊…
虽然不记得全部,但是重要的部分一点都没忘记…
他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一步步将肥料挪到指定的位置。
麦睿桦刚搬完一袋,看着他吃力的样子,淡淡开口:“太重的话,我来搬好了”
馀天扉擡起头,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里透着倔强:“我行,你别管我。”
两人对视,馀天扉立马脸红起来。
“我可以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又弯下腰去搬下一袋肥料。
麦看着他,默默地在一旁递工具。
後院里一片和谐。
小叽和大小黄悠闲地踱着步,小叽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大黄狗慵懒地趴着,耳朵微微一动,看到馀天扉过来,它又会摇起尾巴,欢快地跑过去,用湿润的鼻子蹭蹭主人的手,尾巴摇得更欢了。
不一会儿就没看到麦睿桦的身影了。
去哪里了?
这时,从客厅玄关传来一阵热闹的交谈声。
客人?馀天扉十分好奇,从後院走到玄关,看到的是,麦睿桦在跟一个身穿条纹西装的男人交谈。
男人跟麦睿桦差不多高大,皮肤偏白,一看就是城里的公子哥儿,头发梳起来,衬衫胸前的几颗扣子解开,显得十分的不羁。
跟男子外表十分不相称的是,他看到麦睿桦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上去立马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阿睿,好久不见,我来看你了。”
馀天扉见麦睿桦一副冷漠的样子,一手就挡住扑上来的人,沉思片刻,说:“……?”
男子挣扎着要抱着眼前的说,“阿睿,我真的服了你了,你的脸盲症还没治好呀,我是你哥,不记得脸总该认出声音来吧。”
哈?
馀天扉听着先是震惊地心里自言自语:这是个笑话吗?
真的假的?!!震惊他!
脸盲症不是个笑话吗?随後拿起手机发了信息给大学同学徐云。
徐云和馀天扉是大学社团活动认识的,毕业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线上网友关系,徐云家里三代从医,大学毕业後也干上了家里的老本行,成为一名内科副教授。
【馀天扉:云,在忙吗?问你个事。】
【徐云:在出诊呐,咋啦?】
【馀天扉:就是我有个朋友】
【徐云:无中生友?是不是感情的事?!来来来说给姐姐听。】
【馀天扉:无聊。听我说完,我说我有个朋友好像是有脸盲症,】
这厢在G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出诊的徐云一边给病人开药,一边仔!细!聆听馀天扉发来的信息。
【徐云:哈哈,确实,脸盲症听起来有点像“梗”,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徐云:很多人一开始听到也会觉得好笑,但其实它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认知障碍,会给患者的生活带来一些困扰。】
徐云嫌弃打字麻烦,干脆直接发语音了。
【徐云:患者可能无法准确识别和区分不同人的面部特征,甚至难以区分熟悉的人和陌生人。有些患者可能无法认出自己的朋友丶家人,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连自己的面孔也难以识别。部分患者在不同角度看到同一张脸时,可能会觉得这是完全不同的面孔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脸盲症患者有自己的一套独特“认人”方式,他们只是用不同的途径来弥补这个缺陷,这其实挺让人佩服的。】
【馀天扉:真的假的?这不是在搞笑?真有这病啊。】
【徐云:严肃点!这可是真的,有些患者还因此度过了灰暗的童年。】
专业知识方面徐云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馀天扉:好吧~_~】
还真的有这种病啊?
不是,从前也没听他说过呀。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