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景泽谦看到沈知之眼中似曾相识的恐惧,心头一颤,转移了话题:“一会儿你有什么安排?”
&esp;&esp;沈知之咬下一小口笼包:“拍广告。”
&esp;&esp;“我送你去。”
&esp;&esp;“不用,我助理会来接我。”
&esp;&esp;景泽谦调整坐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我想把你追回来,给我个机会。”
&esp;&esp;沈知之差点儿被包子噎住。
&esp;&esp;能把追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只有景泽谦了。
&esp;&esp;“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沈知之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esp;&esp;景泽谦喊住了他:“沈知之,我们和好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esp;&esp;沈知之脚步一顿,清瘦的后背有些僵硬。
&esp;&esp;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在隐忍着情绪。
&esp;&esp;直到听到景泽谦的这句话,激动的情绪终于绷不住,恼怒恨意在心底逐渐攀升,越来越重。
&esp;&esp;景泽谦凭什么说爱他?
&esp;&esp;若真的爱他,他就不会被伤到千疮百孔,再被逼着跳海。
&esp;&esp;沈知之回过身,语调里都带着怨:“一辈子太长了,我不稀罕你的保证。被你这样的恶魔爱上,都是一种罪孽。”
&esp;&esp;景泽谦垂下眼睫,过长的头发挡住他一半的侧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回答的仍旧是那低沉的三个字:“对不起。”
&esp;&esp;“你要是真想道歉,就不要来打扰我,从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后你我还是形同陌路吧,我就当从来不认识你。”沈知之疲惫的闭上眼,他感觉到眼眶里很热,咬着牙继续说,“景泽谦,这么久了,我还是恨你。”
&esp;&esp;虽然话说的不太重,但沈知之在看到景泽谦脸上的痛色时,畅快了许多。
&esp;&esp;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终于有了点释然。
&esp;&esp;沈知之没再多说其他的,转身摔门而去。
&esp;&esp;景泽谦没再拦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出神许久。
&esp;&esp;他的心脏在听到沈知之说的话时,狠狠抽动着,那种疼难以言说。
&esp;&esp;但根本比不了沈知之受过的疼。
&esp;&esp;强制他,囚禁他,折辱他,用尽一切扭曲的手段,让这份本来可以是纯爱的感情变了质。
&esp;&esp;景泽谦不怪沈知之恨他,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太阳,换来了一年的黑暗无光,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
&esp;&esp;餐桌上还剩很多东西没吃,景泽谦没什么胃口,起身去阳台抽烟。
&esp;&esp;他站在栏杆边,眺望到沈知之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esp;&esp;“知之,今天没有通告,要送你回家吗?”裴信坐在副驾驶,回头问。
&esp;&esp;沈知之看着车座,烦躁的捏着眉心,想了片刻,慵懒的开口:“去医院吧,我也好长时间没做检查了。”
&esp;&esp;……
&esp;&esp;景泽谦去了景禾集团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