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丁隐和别人的对话,接着就是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呸,好吧,是检查。
紧接着眼皮被翻开,一束光线射了过来,任凭安羽如何抵触别人在他身体上的一系列触碰,他的身体依旧软软的动弹不了。
一顿操作过後那被丁隐称作吕医生的人开始收自己的仪器。
“没事,睡着了。”
“什麽,睡着了,你确定!”丁隐不可置信又异常低沉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很确定,睡得很好,你看我刚刚那麽扒拉都没醒。不过腿伤有复发的迹象,肿了,是不是你太激烈?累到他了。”
安羽明显在这医生口中听出一丝揶揄。
接下来就是丁隐吃瘪的声音:“激烈……什麽激烈。”
“什麽激烈还用我说,还以为是什麽突发大病呢?
我正在游戏就被你拉上来,要是今晚排位掉了你可得赔我。
现在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腿上用点外用药,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上来。”
‘睡着’的安羽在心中大骂庸医,他都快疼死了,竟然就下了个睡着了的判定。
谁会突然在浴缸里睡着啊,动动脑子好不好。
可是也能想到这人看不出自己身体的原因,毕竟系统的惩罚要是轻易能被这个子世界的原住民看出来,那时空管理局也就不需要混了。
再三确认床上人只是睡着了之後丁隐把吕一远送出了房间。
叫了家里的阿姨过来帮忙从新铺床,刚刚事出紧急安羽整个人湿漉漉的被放在床上,头发和身上的水打湿了大片的床单。
安羽感觉丁隐再次将自己抱了起来,脸颊贴在肩窝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温酒的淡香缠在他的鼻端,说不出的舒服。
要是身上不疼,其实被这样抱着挺舒服,丁隐身上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就想这样一直嗅着,被温柔的包裹着。
阿姨铺好床铺丁隐便把他放下了,躺进了香软的被子里。
头发被毛巾轻轻搽拭的触感让安羽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可身上过分清晰的疼痛让他没精力想太多,恨不得此时就晕过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丁隐一直陪他的身边,时不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让安羽觉得有种诡异的温柔。
这丁隐搞什麽啊,刚刚在浴室里那麽凶,现在又这麽……这麽的小心翼翼对待自己。
好不适应的说。
可惜再後来安羽被疼痛折磨得没了力气,又一直睁不开眼睛,耳边丁隐轻轻的声音断断续续。
“许凡。”
“许凡。”
声音轻得好像落在心尖上柔软的花瓣,安羽迷糊的伴着耳边的呢喃,渐渐睡了过去。
迷糊中安羽被一方温热的毛巾带回知觉,动了动眼皮慢慢撑开了眼睛,下一秒和知觉一同回归的痛感便让他痛呼出来。
张嘴却成了一声虚弱的小小呻。吟。
“嗯……”
正在帮他搽手的丁隐听到声音擡头,看到许凡已经醒了,此时正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看着自己。
“醒了?”
安羽循声转头,就看到丁隐侧身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
丁隐睫下一片阴影,眸里的情绪深得仿若一潭深湖,能溺死人。
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已经习惯了这人黑面神似的冷漠人设,他现在对自己如此关心,还一时半会儿有点适应不良。
不过安羽好歹也是在管理局见惯大世面的,面上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抽回被丁隐还裹在毛巾里的手,揉了揉自己额头。
疼,就没有消失的迹象。
丁隐的手指紧跟着往上也停在他的手边,帮他按着,力度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