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雀斑男子突然道,“我是人证,我有话说。”
梅意欢侧头,而那人视线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果然吗……?
“当日梅师叔与江师兄发生冲突,我亲耳听见师叔说要杀了师兄,并且无人能查到证据。”雀斑男子头垂的更低,“我,我怀疑这是自导自演!”
梅意欢笑了,“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对!”雀斑男子肯定道:“你之所以能举出这麽多破绽,分明就是你刻意留下的,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你的嫌疑。”
“不错的想法。”梅意欢含笑赞赏,“所以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是。。。。。。”雀斑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哆嗦一下後改口,“没有人。”
他冷汗直流,怕到了极点,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无可奈何,如果他不这样做。。。。。。
他会死的很惨!比江海还惨!
那令他恐惧万分的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江海的死状。
他不想死!所以梅意欢必须认罪!
这样想着,他颤道:“我劝你不要狡辩快些认罪,宗主也能从轻处理。”
“是什麽?”梅意欢不肯让他如愿,淡声反问:“你认定我是凶手,那我问你是谁诬陷我的时候,你为何犹豫?你想说是什麽?”
雀斑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道:“请宗主尽快处理。”
原本不是那麽怀疑梅意欢的弟子们,如今又犹豫了。
对啊,万一是自导自演呢?那他们不就被骗了,从而放过了真凶。
别的不说,在某些看戏的时候,他们的观点几乎一致。
远处的季风绪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紧张的不行。
他觉得梅意欢不是那样草芥人命的人,行事肆意但有底线。
虽然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有些冲突,但总得来说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现在不同,那样残忍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你还有什麽想说的?”明义面上没有变化,实际上很头疼。
老祖离开前说的那番话让他不至于太针对梅意欢,可观感也没有很好。
毕竟云影宗收徒大典那日发生的事,还是存在的。
梅意欢太过肆意妄为,让他十分不喜,但私心里还是不相信这件事的凶手是他。
老祖看人的眼光很准,既然承认了梅意欢,那就证明品性还是可以的。
这就在为难之处,他到底该如何处置?
梅意欢分外从容,目光平淡如水:“如果真的是我,我会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而不是让你们以为逮住了我的把柄。”
这番话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了,没有半点情面可言。
“一个杂灵根让筑基期的弟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吹牛也不带这麽吹的!”
“正是,鬼知道你是怎麽赢过大师兄的!没准是用了什麽邪恶禁术!”
梅意欢目光锐利的看向那名弟子,“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然你可能会是下一个王海。”
“你,你诅咒谁呢!我看凶手就是你!不然怎麽敢威胁我!”
“都闭嘴。”明义眸中沉重,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把尸首带来,当衆查看他死前最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