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钧笑笑:“睡吧。”
常羽拉着老长一张脸,更不开心了:“凭什麽我穿你不穿?”
冯钧想了想:“那我干脆买两套,到时候我们一起穿。”冯钧下决定很快,常羽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
常羽愣了会,冯钧还在编辑其他信息:“我让人弄个榻榻米在我的工作桌旁边,椅子太硬,你躺着不舒服,榻榻米软一些,你喜欢什麽颜色的?”
常羽说:“榻榻米放正堂不合适,一堆老东西里面放个榻榻米,不伦不类。”
冯钧自顾自发了消息:“有什麽不合适的……那就选橙黄色的吧。”橙黄色好看,向日葵的颜色。
常羽越听越心烦,买买买,买那麽多他又用不着,到时候他都下山了,他不耐烦地背对着冯钧:“别买了,反正买了也不会用。”
冯钧偏头静静地打量他,片刻,他给人发消息先停一停再买。
常羽闭了会眼,听见冯钧说:“好,那先不买。”
说不买了,常羽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他心想以後自己下山後只谈省心的恋爱,这种动不动就能拿捏他情绪的,坚决不谈。
他翻了个身,发现冯钧还在看他。
常羽问:“你为什麽喜欢我?”
冯钧说:“我说是一见钟情,你信吗?”
常羽呵呵两声,双手举起来掐在冯钧的脖子上:“你看我信不信。”一见钟情的话,谁家好人还把喜欢的人关门外那麽多次。
冯钧一只手攥住常羽的两只手腕,往下一拉,常羽直接撞到冯钧怀里,他擡起头,目光一对上,两人嘴巴就黏在了一起。
等到气喘吁吁地分开,冯钧克制地按在常羽的肩膀上,两人胸口紧贴,心脏仿佛也被黏在一起跳动。
常羽平复许久,霍然翻身压在冯钧身上,他凑到男人耳边问他:“做不做?”
常羽坐在冯钧小腹上,明显感觉这句话说完後,有东西一下子甩到他屁股上,他看见冯钧红着眼眶,脖子上青筋跳动。
冯钧问:“什麽?”
常羽反手抓住,忐忑又兴奋:“做不做?”
冯钧不知道为什麽没说话,扣在常羽腰上的手却是不断收紧。
常羽说:“你想当1你就当。”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冯钧还是没有开口,额头上滚下汗水,他把人从身上推开,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三十九分。
常羽不满地倒在床上:“干嘛?给你个机会都不会把握?”
他正要拿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冷不防被冯钧按住腰拉过去,屁股一凉,冯钧把他的内裤给脱了。
常羽猛地坐起身,下意识捂着自己,就见冯钧一手拿着内裤,一手拿着手机,头也不回地往浴室方向走。
冯钧说:“给你一晚上时间重新思考一下这个决定。”
他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床上那两条白花花的腿:“你有一晚上反悔时间,如果你在明天早上後悔这个决定,就告诉我。”
浴室的门关上了,咔哒一声还被人从里面反锁。
常羽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拽过毯子把自己蒙上。
“磨磨唧唧的,真烦人。”
*
一场秋雨一场寒,常羽自从到了昭瓷,山里就一直在下雨。
大概是睡觉时惦记着事情,常羽在七点多就醒来了,此时还能听见窗外连绵不绝的秋雨。
也有可能是被人盯醒的,因为他醒来时,看见冯钧在床边看着他,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
常羽心脏突突直跳——要开始了吗?
冯钧微笑着帮常羽把衣领拉好,问他:“阿羽这两天想吃什麽?”
常羽眼皮直跳:“什麽意思?”
“提前定好,我去做饭。”
常羽吸了口气:“粥?粥简单,你手还有伤。”
冯钧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常羽郁闷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穿好衣服就出门,看见冯钧在忙来忙去,两人吃完早饭之後,冯钧让他走走路消消食,自己继续在厨房里捣鼓。
常羽坐在正堂里偷瞄,见冯钧把烧好的热水倒在暖壶里,然後昭瓷有人来送货,整整两大箱东西摆在正堂里。
他拉开一个看,发现是昨晚说的小熊睡衣。
冯钧把小熊睡衣拿出来,放进另外一个箱子里,然後搬进了寝屋,常羽在後院晃悠了一会,被冯钧揽着肩膀带回了房间。
一路上两人正常说话,很没有征兆的,在常羽进了房间之後,他见冯钧反手锁了门。
山里的雨还在下,冯钧邀请他看了两天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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