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离开身下是柔软干净的被褥,屋子……
身下是柔软干净的被褥,屋子里温度舒适。
常羽醒来之後,脑子渐渐清醒,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他匍匐着从床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皱着脸,一时找不到自己身上有哪块是舒适的。
房间地门嘎吱一声开了,常羽所有的感官都开始隐隐作痛,他倒在床上,眼睛呆滞地看着人走到床边,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像这两天中途一样,冯钧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喂饭。
常羽吃完,铁青着脸躺在床里面背对着冯钧,没一会後背就靠上来一个宽阔厚实的胸口。
冯钧吻了下他的额头说:“再睡一会吧。”
常羽一声不吭地躺着。
放在桌上的手机轻微震动一下,冯钧睁开眼看了眼,拿着手机出来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套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门轻轻碰上,常羽睁开眼,看见手机还放在枕边,冯钧没有把手机带走。
常羽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月十三号,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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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隆云的儿子徐承安从城里赶回来,今年都四十了,才带着女朋友回家见老父亲。
徐隆云那天一个高兴,跟着喝了几杯酒,到现在还没怎麽清醒。半梦半醒间听徐承安要走了,就赶着人去昭瓷里拜访一下冯钧。
徐承安来昭瓷的时候还带了好几箱礼,又是送酒又是送茶,开口就是谢冯钧在山里对徐隆云的照顾。
前两年徐隆云摔断了腿,还是冯钧派人过来照顾的。徐隆云年过七十,看事情消极了许多,断了腿之後,每天都念叨着自己要死了。要不是当年冯钧照看,老人早跟着老伴一起离开了。
冯钧和人聊了几句,送走人之後,又往徐隆云那里走了一趟,老人此时已经醒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着旱烟。
徐隆云见冯钧一过来,就笑着:“他走了?”
冯钧微微颔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刚走,说是要忙工作。”
徐隆云坐着没动:“下次见面,就该是结婚吧。”
徐隆云一生有三个孩子,头胎是龙凤胎,结果两人三岁的时候在河边玩,都掉河里淹死了,徐承安是之後才有的,後来徐承安去城里工作,老伴也去世了,自己和孤家寡人没什麽区别。
冯钧静静地看着徐叔,想着自己和常羽的事情。
一个人生活总是很艰难,没人照应,自己和常羽这辈子是不会有小孩的了,自己要多活几年,死在常羽後头,省得他一个人难过。
他需要提前写好遗嘱,找信得过的律师,如果自己突然有了变故,那常羽也不用担心以後没人照顾。
他想了好一会,不知道徐隆云什麽时候回了屋里,他笑了下,从石凳上起身,缓缓往昭瓷走。
以往让他感到压抑和束缚的昭瓷,因为有了人而变得不同,他阔步往昭瓷里走,把熬好的皮蛋瘦肉粥给常羽端过去。
他推开门,床上被褥凌乱,人不在了。
冯钧把碗放下,在昭瓷绕了一圈,终于确认常羽是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身体还不舒服,怎麽走这麽急?】
【注意安全,到了之後给我回个消息。】
他知道常羽没有带手机,只能等人到了之後才能看见消息。
到了晚上,手机亮了。
叛逆向日葵:【到了。】
冯钧品着这两个字,冷冷淡淡的,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两天是不是过火了,认真复盘後,他回复:【抱歉,下次我会克制,你身体现在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