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开关门的声音,这才摸着床慢慢坐下。
早上常青肃坐车去公司,常羽背着自己的包离开,他去了一家宾馆,然後订了去西北的旅游团。
常青肃晚上给他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要住宾馆就去公司名下的宾馆住。”
常羽没吭声,挂了电话就去找懂电子的人检查了手机,山上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都查了一遍。
弄完之後常羽又换了一家宾馆住,他想了想,给苏泉发消息说自己要去西北旅游,不在家。
如果常青肃找不到了,十有八九会去问苏泉。
发完消息之後,他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去西北的旅游团在一天後,常羽睡醒之後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一量体温是发烧了,就没有赶上时间。
病好了之後,他也没有心思去旅游,就在自己觉得方便的地方,看看租房的事,没有住苏泉之前找的地方。
本以为自己也要找个五六天,没想到第三天就看见了合心意的,上一个住户因为要去省外工作,把房子转租给常羽,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的二居室,外面出门两百米就是医院,距离商场也不算远,小区绿化率很高。
常羽搬进来之後,一直在自学如何做饭,但是做饭和打游戏一样都需要天赋,常羽两样都没有,于是每次都是把炒胡了的菜倒垃圾桶里,然後自己点外卖。
他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安静了,又没心情出去逛,他躺在床上发呆,鬼使神差地,拿出自己在山上用的那部手机。
冯钧被他删除了,但在这期间冯钧没有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也没有重新申请好友。
常羽抱着手机翻了个身,说不上来什麽感受。
他翻着寥寥几个人的聊天界面,看见宋近晖在他离开之後给他发了条消息。
常羽看着‘军师’两个字,把这个昵称改回宋近晖的名字,然後给宋近晖回复:【有事吗?】
正好是饭点,宋近晖消息回复很快。
宋近晖:【我听陈主管说,您已经跟着常总下山了,发消息来问一声,您最近怎麽样?】
怎麽样?
常羽眉心拧了拧:【和之前一样。】
宋近晖:【那就好,山下肯定比山上好玩的多。】
【对了二少,之前在您离开後一两天,有个男人来工地里了,是一位姓冯的先生,他一来就跟人打听你的事情。二少知道吗?】
常羽眼皮一跳,脑门突突地疼。
【他来的时候都说了什麽?】
宋近晖回:【只是确认一下二少您是不是下山了,然後就走了。】
常羽追问:【他当时什麽表情?】
【就正常询问,很斯文的一个男人,在听陈主管说话的时候,嘴角还一直带着笑。】
常羽把脸埋在手里埋了一会,擡起头继续给宋近晖不疼不痒地聊了几句,然後就关掉了手机。
常羽瞪瞪眼,揉了会眼眶。他在想分手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明明也过了好几天了,这事总是在他没防备的时候不经意冒出来。
或许他应该找些事情做,还是太闲了。
卧室的窗帘是拉上的,但是房门没关,常羽刚闭上眼,客厅外传来两声叩门声。
常羽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看向外面。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