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是我哪里惹他了,但是我不知道。明明我本来也很生气。”
他一句接着一句,语气没有起伏,听上去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宋近晖哑了半晌,默默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哦,那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啊。”宋近晖想了想,“亲完之後,他什麽反应?”
常羽平静说:“不知道,我没敢看。我这次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这行为说好听点就是亲一口,暧昧一下,说不好听就是我轻薄人家,占便宜。”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他打我。”
宋近晖:“……”
常羽虚心请教:“我需要现在发消息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吗?”
宋近晖:“……”
“那二少不如先说一下,他为什麽会生气?当时发生了什麽?”
常羽回想:“哦,是我先不高兴的,他看我赤裸裸站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门口看着,我心里不快,可能是看我甩脸子,他也给我脸色看吧。”
宋近晖欲言又止:“……”
常羽进行深刻反省:“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上午耽误他工作了吧,我把石膏淋了我们俩一身。”
宋近晖忍不住打断他:“二少,正常人是不会在门前静静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裸体的……有没有他具体的,你感觉到他生气的点?”
常羽苦思冥想:“总不可能是我头发太丑,让他不开心了吧?”
“我说当时说给他介绍个朋友,想让你俩认识认识,说这头发还是你剪的,然後他就去做饭了,但是做饭很难吃,没以前好吃。”
宋近晖脸色古怪:“然後呢?”
“然後我就问你我应该做什麽,你没回复我消息,你为什麽没回复?”常羽反过来质问宋近晖。
“他可能看我一直在看手机,然後又生气了。”常羽木着脸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呆气,“对,吃饭看手机不尊重人。”
宋近晖让常羽把当时的原话复述一下,经过宋近晖研究分析表明:“二少,您这位朋友的症状,一般来讲是吃醋了。”
“……”
常羽:“吃醋?”他声音带着古怪的上扬,“你有证据吗?”
宋近晖看常羽一脸质疑,也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推测,在一片静谧中,他沉吟道:“不如,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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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山间骤然暗了,昭瓷没点灯,昏昏暗暗的。
冯钧稳步走进一间小屋,在一排柜子前停下,挪开柜子上的花瓶露出後方的一个小洞。
他把手伸进去拨动了一下什麽,几息後推了一下面前的柜子,木柜子慢悠悠向後滑动,是一处小暗室。
里面瓶瓶罐罐地摆放在架子上,冯钧把手里一捧向日葵放在桌子上,和之前一朵被做成干花的向日葵并排放在一起。
他打开架子上的玻璃罩,拿出一枝山茶花,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往後院走,他这次放花没有在屋里久坐,出来之後就洗了手。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翁地震动一声,设置的特殊铃声在一片静谧中欢快响起,很是诡异。
冯钧洗手的动作一顿,耳尖泛上红,一边往桌边走,一边擦掉手上的水。
叛逆向日葵:【钧哥,在不在】
【照片】【照片】
叛逆向日葵:【钧哥,这个是我在山上这段时间新认识的朋友,等过几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冯钧放大了照片,这时常羽和另外一个青年的合照,两人肩膀亲密地挨在一起,在常羽身後是面镜子,通过镜子能看见这个青年在揽着常羽的後腰。
耳尖上的热度一点点退下。
叛逆向日葵:【这两天我就先不去昭瓷了,我朋友说这两天要给我做火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