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见和他说不通,黎杨就没再说什麽。
他们像对真正的情侣一样漫步在路灯下面。
“你去哪儿?”闵泽问。
黎杨:“不知道。”他没有想过未来的计划,一切按部就班,他麻木不仁的活着。
闵泽猜不到他的心思,他这个人一向矛盾。
然而,黎杨的想法总是变得很快,路过商店时,他改了主意,进去买了两小瓶高浓度的酒,出来後塞了一瓶给闵泽。
“喝过我,我就跟你回去。”
闵泽重新问了一遍:“真的?”
黎杨:“骗你就让我变成穷光蛋。”
闵泽二话不说,撬开酒瓶酒开始灌。
他灌的太急,刚开始都呛住了。
“喂,你悠着点。”黎杨说道。
没一会儿,一瓶都快要见底,闵泽喝酒不怎麽上头,现在却也是满脸通红,黎杨忍不住骂道:
“你疯了!”
闵泽和他对视,曾经那双不屑的眼中,现在只剩下真情实感:“你自己说的。”
他指了指黎杨手中的酒,催促他:“你还没喝。”
黎杨冷哼一声,跟着他疯:“好,喝就喝。”他本来就不想活了,喝死最好。
才喝不到一小半,就被闵泽抢过来把剩下的瓶子带酒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你没喝过我,跟我回家。”
黎杨:“你耍赖!”
闵泽:“那又怎麽样?”
黎杨:“你会遭报应的。”
闵泽:“我不怕报应。”
黎杨:“你这个人……真无聊。”
黎杨甩不开他的手,只能和他牵着手晃荡手臂。
过了会儿,酒意上头。
黎杨从来没有觉得那麽畅快过,像风一样自由。他开始疾跑起来,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发泄。
他的不满,他的愤恨,他的孤独,一并涌了上来。
在路灯的照射下,影子始终在身前。
黎杨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上,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了一样去追影子。
闵泽跟着他一起发疯,他们一路疾跑着,将风儿都扔在身後。
最後怎麽停止了追影子?原来是影子不见了,随着路灯的黯淡而一块失踪。
黎杨蹲在街角抱着头痛哭。闵泽只好半搂半背着他上了楼梯。他不擅长哄人,只能说道:“别哭了。”
黎杨趴在他的背上,没哭了,哭累了。
很艰难的回到家,“吱”一声,钥匙插入门锁,门开了。
闵泽背着黎杨回去,将他扔在了沙发上。
闵泽想要洗把脸清醒清醒,却被黎杨从背後抱住。他把脸贴在闵泽的背後,黎杨喝酒上头,眼角下面一片红。
他嘟囔着说着什麽,闵泽没有听清楚。
黎杨偏偏还要去摘他的助听器,闵泽只好出去,黎杨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经过他的卧室,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