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峯抱着人直接坐在草坪上,将人搂在怀里轻抚着脊背,一边亲一边低声哄着。
“宝宝不哭了,我错了,不该那麽凶,是不是腿疼?“
“我错了,你这麽勇敢我还凶你,是我不对。“闫峯继续道歉。
听着怀里越来越收不住的哭声,时不时还因为缺氧而抽噎,闫峯心里愈发着急。
“乖宝宝也疼疼我好不好?”
从认识到现在,陆霖诺哭过很多次,他从最开始的漠然到不想看他哭,一次比一次深刻,直到现在,陆霖诺的眼泪仿佛是从他心脏流出来的心头血,一刀接着一刀慢慢切割着他的心脏。
陆霖诺兀自哭了一会儿後总算平静下来,他趴在闫峯怀里时不时抽泣着,慢慢平复其实收了力,腿也不疼,只是想到刚才被小小的‘凶’了一下,陆霖诺虽然不疼了,但他还不太想轻易放过闫峯。
“那你干嘛那麽凶!”控诉的话里带着止不住的哭腔。
“对不起,我不该凶宝宝。”
闫峯确实也在反思,他自小话少,控制欲强,一紧张语气就会变得格外冷硬,确实吓到陆霖诺了。
算了,没什麽好计较的,又不是真的凶他,陆霖诺靠在闫峯怀里,道:“我的腿疼。”
闫峯摸着陆霖诺的右腿膝盖,轻轻捏了捏:“是这里疼吗?”
陆霖诺摇头,顺便把眼泪一股脑抹在闫峯衣服上。
“那这里呢?疼吗?”他的手向上按了按右腿接近根部的位置,这块大腿骨头大大小小打了八颗钛钉。
“现在不疼了。”
看来,除了大腿本身承重,应该还有心理因素。
闫峯心想他也有错,不该太焦虑,更不该让这样的情绪影响陆霖诺。
。。。。。
“早上好,发生什麽事了?需要帮助吗?”
一声突兀的芬兰语打破闫峯两人之间的氛围。
突然的声响立刻拉回闫峯的思绪,他猛然擡头,原本因为安慰陆霖诺而变得柔和的眼眸瞬间凛冽。
问话的人被男人凶狠的目光吓得不禁後退半步,不过又看了看两人旁边的轮椅,还是温柔地重复问了一遍。
闫峯道:“不用,谢谢,我的爱人在做康复训练。”
看清对方是隔壁的退休老人,闫峯放下了戒备,轻轻抚摸着陆霖诺的後背,安抚着怀里被惊到的人。
“啊,原来只这样,希望上帝保佑一切顺利。”
老人看了看旁边的轮椅,她感到有些难以为情地转了转手里的蛋糕盒子,又道:“我今天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我是想说,真的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爱人需要照顾,不该进行投诉的。”
原本她今天听见了除草机的声音,想着过来和对方解释她只是想维护小镇的面貌,突然看到坐在轮椅上需要照顾的男孩,心里懊悔不该打投诉电话!
想到这个,老人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闫峯拍抚着怀里颤抖的小身板,极力压着心里的不耐烦,道:“没关系,确实该处理一下。”
他的宝贝很怕生人,已经吓的缩在他怀里发抖,闫峯实在没什麽耐心应付陌生人。
“啊,对了,我做了苹果蛋糕,如果你们喜欢可以试一试。”
说完,她弯腰将手里的蛋糕盒子递向闫峯
看着手足无措的老人,闫峯也没有狠心拒绝。
或许因为交流的气氛有些尴尬,加上男人阴冷的脸色,老人没再继续聊下去就道别离开了。
人一走,闫峯立刻亲了亲怀里人。
“好了,宝宝,她走了。”
陆霖诺听说人走了这才从闫峯怀里怯生生地擡起头。
“是谁呀?,你们在说什麽?“
闫峯看着陆霖诺哭红了的双眼,想擡手碰一碰,但想到忙了一上午没洗手便作罢,轻轻亲吻了下还挂着泪珠的眼皮。
陆霖诺扭着头拒绝闫峯一直亲他,气呼呼道:“我问你话呢?”
“邻居,她来解释为什麽投诉我们。”
“哦,如果我投诉你,我肯定不告诉你,还要离你远远的。”
陆霖诺想了想,那个人真了不起,要换做是他,肯定连背後投诉的胆子都没有,更别说还要当冷面阎王的面承认。
闫峯笑了笑,蹭了蹭陆霖诺的脸道:“她送了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