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慰藉而已。
清洁工作并没有等到芬兰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已经完成。
闫峯估摸着过内和芬兰的五小时时差,折腾一天疲惫状态下的陆霖诺大概率会在赫尔辛基时间的凌晨五点前醒来,他赶在四点多的时候重新洗了澡,躺下来,舒服地抱着人。
没打算睡觉,只是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来放松身体的疲倦感。
刚闭上眼着,闫峯突然想到芬兰的预定食材配送总是缓慢且不守时的,必须提前备好点什麽来勉强解决早饭,思及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放开怀里睡的香甜的人,掀开被子准备再次起身。
“你…做什麽?去做什麽呀?”
陆霖诺嘴里焦急地嘟囔着,他刚醒来就模模糊糊看见闫峯起身的背影,想伸手抓住又懒得擡手。
“吵醒宝宝了。”闫峯又躺了回去,将陆霖诺搂住。
刚才还懒得擡手的陆霖诺,再对方重新靠近的瞬间,陆霖诺的双腿非常自然且习惯地牢牢盘在闫峯腰上。
“宝宝,我去做早饭。”闫峯一手托着陆霖诺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
“不要。”
陆霖诺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怀里,坚决不放手。
芬兰的第一缕阳光通过窗帘缝隙忽明忽暗地打在闫峯脸上时他才醒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没摸到,什麽都没有!闫峯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
“诺诺!”
陆霖诺被闫峯突然的高声惊呼吓得立刻转过身来,手里原本正在拍蓝天白云的手机也哐当掉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横在发愣的两人中间。
“你干什麽吓我呀!”
陆霖诺捡起手机,捂着自己受惊的心脏,站在窗前一脸委屈地控诉。
何止是陆霖诺一个人被吓到,闫峯醒来时摸到怀里没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後背的睡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从来都是闫峯比陆霖诺醒得早,他在完全清醒之前会最先感受到怀里蜷缩着的小身板。
“来,宝宝,过来给老公抱一下。”
闫峯伸手,张开怀抱,他慢慢放缓呼吸,以此来缓解依旧快速跳动的心脏。
陆霖诺乖乖过去,刚爬上床,就被闫峯抱过去放在腿上紧紧环住。
怀里熟悉的味道让闫峯骤然飙升的肾上腺素慢慢缓和下来,心跳的没那麽猛烈了,他心道怪不得自己会被窗帘透过的光晃醒,原来对方站在窗子跟前玩。
“老公,早上好。”陆霖诺直觉闫峯不对劲。
“嗯,早上好,宝宝刚才在做什麽?”
闫峯从上到下摸着怀里的身子,现在正值夏季,房间温度适宜,甚至偏高,陆霖诺并不会着凉,他只是习惯性去检查。
“我刚才在拍照片。”陆霖诺拿出手机打开群里的消息,“嘻嘻,我还偷拍了你睡觉的照片,爷爷说你是大懒虫。”
闫峯看了眼群消息,现在九点钟,国内凌晨四点左右,这个时间点只有老爷子没觉醒得早,跟陆霖诺有来有往的聊得火热。
“饿不饿?”闫峯亲了口陆霖诺的脸蛋,没等对方回应直接将人抱进卫生间。
早过了吃饭的时间,不能继续耽误,幸运的是,等他给两人洗漱的功夫,昨天预定的食材刚好送到。
陆霖诺对一觉醒来家里变得一尘不染这件事跟他眼里看不见灰尘一样毫无察觉,打扫卫生在他的理解里,已经在昨天晚上睡觉前由自己亲自参与,完美竣工。
此刻,陆霖诺举着薄脆面包,喝着闫峯投喂的土豆浓汤,“我不吃这个,有辣椒还是生的。”
干硬的面包上涂了黄油,放了几片生的彩椒圈,这是闫峯的早饭。
陆霖诺的菜椒还在锅里煎着,专属他的面包也是软软的,上面并没有涂抹他非常不喜欢的黄油。
如此这般挑挑拣拣,纯粹是为了少吃两口饭,但即使闫峯平时把陆霖诺惯的再怎麽无法无天,一旦在饭桌上,也绝不可能接受或者完全妥协对方故意找茬式的挑食,尤其是对方明知道自己的软面包正在锅里煎。
“再喝两口。”闫峯对对方的矫揉造作充耳不闻,这小碗土豆汤必须喝完。
“哼。“”
陆霖诺哼哼唧唧地一口接一口完成任务,然後举着自己的奶酪面包,配着着软哒哒的红绿彩椒,啃完了自己这份不算干巴的早餐,心里吐槽着用心险恶的闫峯。
故意先让他喝完汤,导致现在他又不得不用牛奶顺面包,可恶至极。
他看着落地窗外的草坪,心想:一会儿绝不帮忙干活!
这个想法着实让闫峯用一下午轻松完成草坪修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