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忱如他的愿,薄唇轻啓,一字一顿地给出答复,“宁丶宁。”
宁浔迟钝的低下眼,不说话了。
江向忱捏了捏他的手,坏心思的重复这两个字,“别人可以喊你宁宁,我就不可以吗?”
“宁浔,你搞区别对待。”他控诉着。
这句话放在一个月前,再借江向忱一百个胆子,他说不定才敢在宁浔面前这麽放肆。
说到底,底气还是来自于对方。
是宁浔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才敢一步步逼近的。
舌尖在尖牙下重复划过,再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了,他现在不过就差一个名分。
今晚的话,江向忱更确认了,宁浔或许隐隐约约是知道的,但宁浔是个小气鬼,从朋友到男朋友,多一个字的事,就是不肯给他。
那他只能自己讨了。
喊宁宁就吓到了,把人抱起来亲着喊宝宝呢?
宁浔肯定红着脸,眼角都红到发烫,还要捂着他的嘴,不让说。
两个字像一把燎原的火,把人烧到头皮发麻,留下了一大片的烟雾,掩盖了五感,流淌进鼻腔,呼吸都不自觉加重。
宁浔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偏心的人,会区别对待。
别人这麽喊他可以,但江向忱不行。
因为他会变得很怪,就像现在一样,失去了思考,连话都捋不利索了。
手不自觉扣弄着衣角,“。。。。。。没有。”
门被忽然敲响,迷离的氛围如同幻境被敲碎,宁浔像忽然重获自由般大口呼吸空气。
被破坏了二人空间的江向忱:“。。。。。。”
方叙白对里面的状况一无所知,语气中还带着些纠结,“宁浔。。。。。。我有一点点小事找你。。。。。。”
“大晚上别人要睡觉了。。。。。。”江向忱话没说完,就被背叛了。
宁浔像找到救星般一溜烟跑了,“你先去洗澡,我马上回来。”
江·弃妃·向忱:“。。。。。。”
这叫什麽,赔了夫人又折兵?
*
宁浔跟着方叙白去了他那个房间,走路上时依旧浑浑噩噩,身边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才大梦初醒般回神:“啊?”
没认真听对方说话,宁浔不好意思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没听到。”
方叙白礼貌地轻笑一声,回身关了门,“想问你很热吗,脸都闷红了。”
宁浔低声道:“有丶有点吧。”
空气安静了一瞬,两个人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
“找我有什麽事吗?”
“我是来和你坦白一件事的。”
说出的话恰好相撞,宁浔退一步,愣了一瞬思考能坦白什麽,“那你说。”
让方叙白说,他反倒开始别扭着,全然不像平日里的雷厉风行,或者别人口中的阴晴不定。
“我们。。。。。。之前认识的。”他略长的尾发搭在肩上,看向宁浔,认真道:“很久之前。”
他声音又忽然低下来,後面这句嘟囔,只能够自己听到。
“我还丶我还给你发消息叫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