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去闹了,说要见老总,说要告法庭。。。。。。。
没用的,对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根本没用,只会嘲笑他们的渺小无知,把他们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他苦笑着,“我这半个残疾他们也不用了,别的地方也不敢雇,我就只能先回老家了,拖到现在还没和小宇说。”
“您可能不知道,您干活这个房地産背後的大老板,和孙宇所在娱乐公司的董事是同一个人。”他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却像利刃一样戳进一个父亲的心里。
他蹒跚着步子着急忙慌走近江向忱,呼吸沉重,许久没剃的胡子颤巍巍:“这个大老板。。。。。。,会因为我的事找小宇的麻烦吗?”
“那倒不会。”江时轩会利用孙宇,但还不值得费太多心思在一颗废棋身上。
孙父高悬的心还没放下,就听到眼前年轻人接着说,“但他过得也不如意。”
猩红的火光燃了半截,透过半空中打圈的白色烟雾看那双幽黑的眼眸更显得隐晦沉暗,江向忱把没燃到头的烟扔地上,碾灭了。
“我这儿有个视频您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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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忱回来时身上裹了一层室外的寒意,开门的手顿住,他把外套脱了,又嗅了嗅衣袖上确认没什麽味道。
插到一半的钥匙被收进口袋,他屈起指骨落下三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老城区的隔音都不太好,隔着个门他都能听到宁浔拖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被打开,屋里的人探出上半身,“你回来了?又忘记带钥匙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江者懒的传染效应,宁浔最近不出门的时候偷懒就穿个睡衣,是江向忱给他选的那套。
恋综发了钱,他难得奢侈一把,毛绒比之前的都要暖和柔软,上衣长至膝盖,下裤也合身。
从穿着漏风的大棉袄,小心翼翼看他的“肇事者”,到现在会穿着居家睡衣给他开门的宁浔,中间只过了短短几十天。
外人看不出来什麽,这种潜移默化的漩涡把江向忱吸了进去,有时忽然回想,才会感悟宁浔现在是个不同往日的可爱呆瓜。
他面不改色的进门,“忘记了。”
宁浔後退几步,把到处乱窜的猫抓在怀里,“单是一个钥匙太容易掉了,你可以买个钥匙串戴着。”
江向忱去洗了手回来,“麻烦,你买。”
宁浔狐疑看他,“我买的你会喜欢吗?”
“有得用就行,谁教你的挑挑拣拣的坏习惯!”他路过宁浔时,手欠地把他的睡衣帽子盖在头上,“还有,下次开门记得问清楚是谁再开门。”
“这个我知道。”宁浔空出一只手,整了下衣服,把被盖住的眼睛露出来,“但是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江向忱古怪的眯着眼看他,把他这句话品味几遍,“下次说话记得把主谓宾带齐。”
宁浔没和他错频的脑回路接通,他说什麽都应好。
这几天他闲下来用大纸壳子给猫做了个窝,铺的是他的旧衣服,但是它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别说江向忱,连宁浔自己也受不了了。
老老实实去店里请教,猫砂丶猫砂盆丶猫粮丶猫碗都买了,江向忱看了都夸他比对自己都大方。
经过宁浔几日的努力,胖胖终于学会了在猫砂盆里上厕所。
野猫到底是更活泼一些,宁浔这会儿逮住它,把它放进阳台处的小窝里,他把帘子全拉开,阳光铺满了房间。
胖胖的眼睛是琥珀色,总是装乖的瞪大了眼,毛色和他买的猫砂颜色差不多,白绒绒一个,背上掺着点灰色。
养了几天,比刚带回来那时候看着更健康了。
宁浔闲着翻搅着新换的猫砂,“对了,网上那件事已经解决好了吗?”
没听到回应,宁浔以为他没听到,撑着膝盖站起来。
“宁浔,”江向忱对着手机皱眉,“你是不是回复他们的私信了?”
“什麽?”
炙热的呼吸骤然喷洒在脖颈,像有密密麻麻的电流上窜,激得他头皮发麻。
江向忱微不可察的一僵,馀光就能看到宁浔凑过来的脸,呼吸停滞几秒,他扭着头,身体朝另一边倾斜拉开距离,责怪道:“你忽然离这麽近干什麽?!”
“我以为你要让我看什麽。。。。。。”宁浔不解他过激的反应,“而且我刚刚和你说话你都没听到。”
“。。。。。。”江向忱整理好情绪,正襟危坐:“你刚刚说什麽?”
宁浔重复了一遍,他跪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沙发又凹陷下一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