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浔哈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扭头看他:“嗯?”
少年背对着灯光,神色陷在昏暗阴影里,看不明晰,“我还希望,你能自私点。”
“这不是个贬义词,没有人能勉强你,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所以,宁浔,别再自责难过了,无关隔岸观火,也无关怯懦逃避,冬天转瞬即逝,下一个春天,先好好爱自己。
宁浔愣了几秒,他听懂了江向忱没说出口的潜意思,跳下台阶,距离拉得更近了,他看清了江向忱的表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宁浔笑着,眼眸里却满是认真,他说:“我会的。”
他拉着江向忱便要走,却听到对方“嘶”一声,宁浔逮着他追根究底才逼出一句“腿麻了”。
他後退了几步,保证江向忱够不到他,“这次要换我背你吗?”
故意的取笑,没曾想反被噎住了,“你背。”
宁浔才不背,他蹲在原地等。
今晚的难过很短暂,心里被别的乱七八糟的,又说不出的情绪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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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江向忱出门的时候宁浔还没醒,昨日情绪宣泄的太多,确实要多休息一下。
摩托车一路上轰轰的,最後停在齐峥的餐厅。
显然双方打好了招呼,他自行进门後就看到齐峥正坐在大厅煮茶,钥匙被随意撂在木桌发出咣当脆响,江向忱坐下就打了个哈欠。
人果然还是不能早起,早起一分钟,瞌睡一整天。
他神色有些怠倦,心里盘算着中午可以和宁浔一起午睡。
不是一张床的那种。
“还用给你安排个包间吗?”齐峥扬了杯茶递给他,热气腾腾往上冒。
“不用,你这儿私密性好。”
齐峥没头没尾的道了句,“恭喜。”
江向忱却是听懂了,他无聊转着手机,边角规律地磕在桌子上,“过段时间,江家应该会办个生辰宴,”他有些烦躁的啧一声,“你不去?”
齐峥想了想,他那些杂七杂八的,大哥二弟的应该都会挤着抢名额,江家的宴可不多见。
他抿了口热茶,笑得和善又平易近人,“我抢不过他们,就不去了。”
江向忱擡眼看他,“套关系的好机会你也不掺和,你去干什麽?”
瓷杯落到瓷盘上发出很轻的动静,齐峥淡定道:“上床。”
江向忱:“。。。。。。”
不能让宁浔知道他和私生活这麽混乱的人有往来。
江向忱莫名有些骄傲的想:他可是处男,洁身自好。
齐峥话说完,看了眼手腕上低奢的表,笑道:“快到约定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场地留给你随意发挥,不会有半个字传出去的。”
他走了不到十分钟,有服务生拉开大门,声音穿到江向忱耳边,但他依旧坐姿悠闲,无聊开了把游戏。
“冯小姐,里面请。”服务生轻轻把门合上。
冯诗予一进门就看到了江向忱,有些人单是坐在那儿就像会发光一样惹眼。
她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掩饰不住眼底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