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宁浔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这丶这我怎麽帮丶帮你?”
“但是我自己出不来。”江向忱眼眸低垂着,天花板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睫毛的影子,他绷紧了嘴角,看样子还有些委屈,行动上却全然相悖,他又一步逼近了宁浔,“擡脚。”
宁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擡起一条腿,下一秒,“啪”一声,是江向忱弯腰把他的拖鞋扔一边了。
宁浔为了站稳,双手攀在他肩膀,他扭头看向声源,发现江向忱这随手一扔还恰好和另一只撞上,准头真好。
他收回视线时,不经意就看到了江向忱口中的生理现象,目光像被烫到一样立马移开。
看样子确实没能出来。。。。。。
江向忱不放过他,板正了他的头,认真询问:“你高中没有过吗?男生之间这点小事还是可以互相帮助的。”
宁浔想摇头,发现根本别不过掐着他下巴的手,只得磕磕巴巴的开口:“没丶没有。”
“你没有?”江向忱又确认一遍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行。”
宁浔:“。。。。。。?”
他现在丧失了思考能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应该是有还是没有?
江向忱的脸埋在他颈侧,声音听起来沉闷闷的:“所以,能帮吗?”
能帮吗能帮吗能帮吗。。。。。。
宁浔脑子里只剩这三个字在转圈,却迟迟没给他扔下个答案。
松松握成拳的手被另一只手包住,借着空隙,江向忱的大拇指钻进他的掌心,接触的地方像在灼烧,凝出湿热的汗,他听到江向忱说:“就像这样握着。”
宁浔的手猛一颤抖,却反被抓住松不开。
说不清的气氛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像是一道蛊惑人心的香,延绵丶缠绕。
在哗哗的水声下,宁浔还能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分不出是他的还是江向忱的。
江向忱蹭了蹭他,靠在宁浔肩上侧脸看他,慢条斯理道:“太可怜了,生日当天还被下药,”
他悠悠开口,堵住宁浔所有的问题,“用不着去医院,你帮我一下说不定就好了,你不愿意的话,我就这样忍一个晚上,等明天再看他能不能自己降下去,只是有些可惜你准备的蛋糕我可能吃不上了。”
宁浔觉得自己也像喝醉了一样,脸和耳朵充血发热,他闭上眼,不自觉收紧了握着江向忱手指的拳,自暴自弃道:“怎麽帮?”
他的手被牵引着触碰,江向忱不留给他反悔的机会,掰开他蜷着的手指,让他的手心和他贴合。
宁浔觉得大脑也像被水灌了个透彻,顿时宕机,耳边呼吸声加重,“宁浔,你别wo我太紧。”
宁浔挺直了腰,蝴蝶骨隔着衣服硌在墙壁,江向忱似乎扬了下头,潮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
嗓子眼像枯井般干涩:“我丶我还怎麽做?”
江向忱没再操控他的手,他自然地揽住宁浔的腰,视线聚焦在宁浔耳垂中心的痣。
“动。”
水声逐渐盖不过耳边的沉重,宁浔手下的动作慢下来,难为情地提醒他,“你的声音。。。。。。”
江向忱的唇就贴在宁浔脖颈,喉结滚动几下,“你掌控着我,又不让我发出声音,”他轻咬了下宁浔,“不讲理。”
脖子被牙齿磕碰的触感瞬间回血充脑,宁浔紧绷起来,惹得江向忱闷闷哼一声,不再做坏动作。
“对不起啊,”宁浔跟人道歉完,想起来惹事的源头,小声讲道理:“你刚刚过分了。”
“嗯,”故意的人坦然甩锅,“都怪谁下的催。qing药,我现在做什麽都不受自己控制。”
浴室的空间并不大,腾腾热气熏得人头脑发晕,宁浔手都动酸了,看江向忱却还是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
宁浔罢工了,他不想动了。
他哀怨道:“累了,你也太久了。”
江向忱自知理亏,体贴的给人揉揉手腕:“我就当你在夸我。”
宁浔觉得被下了药的江向忱像燃起来了一样,做一些越界的小动作,还会对他明里暗里调侃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