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声音老远传过来。
齐峥皱着眉出门,看到苏霖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个杯子,然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慢吞吞低着头挪步子到他面前,咽了口唾沫,“我好像。。。。。。闯大祸了。”
苏霖顶着天塌了的表情,“那里一共放了三杯水,我和小宁儿各一杯,那这杯加了料的很大可能是被江向忱喝了。”
齐峥就知道苏霖一天不闯祸就不行,他头痛问道:“加了什麽料?”
苏霖气若游丝:“春。药。”
说完,立刻又竖三指保证:“不过我没敢多放,不会让他非跟人上床不可,顶多就是。。。。。。就是下面那个比较难降。。。。。。”
他怕齐峥又不要他了,晃着人的手撒娇道:“我怕你和我算警局的账,想着再打一炮就当什麽都没发生。”
“就是没想到小情趣出了点差错。。。。。。”苏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不会有大问题的,江向忱最疼小宁儿了,他舍不得碰他,就是得辛苦他忍一忍。”
他讨好地眨了眨眼:“我看小宁儿心里也向着江向忱,保不齐我这还是做了件好事,说不定姓江的明年过年都要先来我们家送礼!”
齐峥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没道理也不行了,他连江向忱和宁浔住哪都不知道,也不能杀到人家家里说给你下春。药了。
他叹口气,江向忱发了消息,果不其然的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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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忱在路上就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加快,额头抵在前面人的後背,想贴近他更近一些,环抱着宁浔腰的手也想不老实的乱摸。
他就想想,不敢真的乱摸。
下车时,宁浔来拉他的手,肌肤相碰了,他觉得宁浔的手细长还白,应该握着别的。。。。。。
江向忱一路上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变态。
到门口时,宁浔还让他来开门,江向忱强行压住心猿意马,把脑子放空,宁浔说什麽他就干什麽。
踏进门内的一瞬间,有小彩带从他头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的江向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又被宁浔戴上了生日帽,脸上被抹上一道凉意。
“20岁生日快乐!江向忱!”
江向忱怔怔摸了一下脸,是奶油。
他看着笑得明媚的宁浔,缓缓擡手把蹭掉的奶油抹到宁浔脸上,“嗯,生日快乐。”
宁浔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你好平静啊,不喜欢吗?”
江向忱脸上有不正常的薄红,声音没什麽大起伏:“特别喜欢。”
宁浔泄了气:“完全看不出来。”
江向忱想,不能被看出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越过宁浔时擡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我去洗个澡,出来再吃蛋糕。”
宁浔只愣了一瞬,人就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这麽着急吗?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也不拿?
里面很快传来水声,宁浔在外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去敲门,“江向忱?”
“怎麽了?”水声中传来江向忱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宁浔的错觉,他觉得这声音还带着很重的喘息。
“需要我把你的毛巾和睡衣拿过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回音,“好。”
江向忱感觉自己要疯了,淋浴的热水被调凉,落到身上冷得人只打寒噤,身体里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艹了,谁下药了。。。。。。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垂的额头和冰冷墙面间隔着小臂,水滴沿着躯体滑落,另一只手不断动作,小腹下燃起灼烈的火,怎麽都浇不灭。
偏偏外面的人还不断勾着他,他又自找罪受的不愿意赶人走。
宁浔这会儿好像又回来了,他的声音不是解药,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催化剂,像团理不清的红线,在他心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会牵动他的身体,把他变成一个提线木偶,然後开始发热,激起一阵阵热浪。
宁浔的声音隔着门清晰的落到他耳中:“江向忱,我给你放在门口吗?”
握成拳的手骨节都微微泛白,下颌绷得紧,他被压抑得死死的,怎麽都出不来。
门外的人没有听到回答,又疑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呼吸越来越紊乱,江向忱觉得好像就差一点,要宁浔一直喊他的名字,但是光是声音也不够。。。。。。
要宁浔。。。。。。
宁浔不知道是不是水声太大了,江向忱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拉了把椅子过来,准备就给他放在门口。
他觉得今晚的江向忱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说冷漠又很亲切,说热情又太平淡。
宁浔敲了敲门,耳朵贴在门上,疑惑心想:这也听不清?
他还没直起身,贴着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宁浔吓了一跳,还以为就要摔倒进去了,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他的头还没来得及转过去看,就被一把拉进了浴室,带着凉意的水雾席卷而来,他被人紧抱着,有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他能感觉到江向忱微凉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宁浔,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