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是我想亲你“叔,你也有忘不掉的婶吗……
农村的厕所离里屋还有段距离,摄影小哥怕耽误拍摄,一路小跑过去又小跑回来,气喘吁吁把刚洗的手往身上蹭了蹭。
屋里的都是小灯泡,昏暗得像在眼前抹了层灰,房间里没什麽多馀的家具,左右各一个延伸的卧室,一眼就望到了头。
小哥推开门进来被吓了一跳,卧室门框上贴着个高挺的黑影,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宁浔才敢确定这是他跟拍的主角之一。
“江哥这是在干什麽。。。。。。?”他斟酌着措辞,委婉问道。
宁浔看了眼从撞在门框上就一动不动的江向忱,握拳在撑在下巴,蹙眉道:“他可能在思考。”
摄影小哥不懂,是什麽人生大事,要如此面壁思过?
可惜他错过了没拍上,这会儿忙举起放在一旁的摄影机,刚对焦上江向忱的侧脸,镜头里的身形忽然甩了道残影。
转身拉住宁浔再关门,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给镜头留下无情锁上的门。
小哥在原地愣了几秒,只上前轻敲了一下,“哥,咱还拍吗。。。。。。”
“有事。”木门挺厚实的,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又低又闷。
小哥下意识点头应和,“诶,好。”
江向忱那两个字听不出什麽情绪,偏偏让人不自觉的顺从,在娱乐圈这两年,也没什麽人自找不快去正面招惹他,就像他站在山顶,擡头看他时会被逆光刺得睁不开眼。
有些人的气质是从骨子里自然表露出来的,单单是站在那儿,就会让人觉得他与常人不同。
但伴随着的是他的变化很容易被捕捉到,并不是说从山顶跌落的变化,而是因为一些事或者一个人,刺眼的光会温柔落到地平线,再看他时,馀晖簇锦,只是触手可及。
窗户下放着个小书桌,桌面被黑色的铅笔涂画得杂乱,从窗口投下的月光忽然被遮掩了大半。
宁浔被拉着抵靠在桌边,江向忱头低得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刚才说什麽?”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宁浔没有急于回答,只是在对方终于忍耐不住擡头时,把手埋在他刘海下,掌心的触感温热,指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跳动。
那是从心脏处传来的鲜活,宁浔猜江向忱的心口比手下的跳动更剧烈,那是因为他而産生的反应。
江向忱有些急了:“怎麽又不回答了?”
像有根弦在紧紧绷着,指尖麻木地勒紧,嵌入皮肤,血珠被弦线吸附。
“啪”一声,砸落。
宁浔隔着手背在亲吻他的额头。
他踮着些脚,哪怕一只手撑在江向忱肩上,还是有些颤抖着站不稳,高仰的脖颈白皙又纤细。
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江向忱扶着他的侧腰,心跳声愈发不可控,他愣愣看着宁浔收回动作,才後知後觉涌上後悔的念头,刚刚做错了,该紧紧抱着宁浔,让那个没接触的吻再持久一点。
“。。。。。。草。。。。。。”
宁浔微不可察地抿唇,瞬间蔫了,“为什麽骂人?”
“不是,”江向忱低头搓了搓脸,长呼一口气,讨好道:“没敢骂你,说我自己呢。”
他不再纠结于这个,双手捧着宁浔的脸,把距离拉得很近,“谁教你的?”
宁浔和他对视,不解地眨了下眼:“什麽?”
让江向忱说,他又嘟囔着不知道该怎麽表达:“就是。。。。。。你刚刚那样,对我。。。。。。”
“是我想亲你。”
脑子里那根弦没断,被宁浔的话激起层层波纹回旋,江向忱感觉自己要被击成傻子了。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连引诱的语气都不自觉放轻:“撩完不负责的宁浔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