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的颜色很梦幻,摇晃酒杯时,分层的液体交相晕染,带有水果的清甜芬芳,酒液的凉意渗到舌尖,江向忱慢悠悠和他解释:“晚上我要回去。”
秦牧也的黄毛被他爹强制染回去了,这会儿穿着酒红色西装,不说话的时候挺有总裁的风范。
他下意识接了一句:“回哪?”
“回家。”
“嘶。。。。。。”秦牧也砸吧着嘴,觉着他这个回家百分百不是江家,他往江向忱两边瞅了瞅,疑惑道:“那个叫宁浔的,你没带过来?”
“在家。”
秦牧也又是一口凉气倒吸,这尼玛都住到一起了?!
他都怀疑江向忱背着他们所有人去国外把结婚证办了,明年过年给他爹一个大惊喜——活的儿媳妇儿!男的!
太有种了!吾辈楷模!
秦牧也搓了搓脸,以为江向忱是担心两个人身份有差,安慰道:“其实你把人带过来玩也没什麽。”
毕竟,你俩的热搜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江向忱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对宁浔说什麽。
“嗯,怕他不喜欢。”江向忱淡声道。
秦牧也这次是真服了,感情您老还真想过把人带回江家啊。
他顺着江向忱的目光看向来人,心想,不带来也对,毕竟这儿乱咬人的野狗也多。
沈茹带着江时轩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惺惺作态。
“向忱,你作为主角这麽还迟到呢?”
秦牧也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江家女主人了,裴夫人死了这麽多年,江远谦依旧不再娶她,小道消息里早就在传她这辈子都没可能进江家门。
死皮赖脸住在江家老宅,气走了江家那位继承人,依旧算不上江家人。
江向忱没回答她。
沈茹接着道:“你来时你的生日宴可就进行了大半,等到天暗了,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望。。。。。。你母亲。”
江向忱脸色冷了下来,幽暗的眸色像静止的寒潭。
沈茹被他盯得浑身不适,心底像在击鼓打颤,半晌,她听到少年很短的一道轻笑,紧接着是勾起她可怕回忆的一句话。
“还敢舞到我面前,还是天真的以为我上次的刀不会真砍你?”
沈茹脸上骤然失去血色,江向忱这个疯子他真的敢!
上次恰好江远谦回来,江向忱的刀堪堪抵到她脖子上,甚至划出了一道血痕,她险些当场被吓晕。
不过好在那次终于把江向忱赶出了江家,後来江远谦屡次劝他不回,把江向忱的卡都冻上了。
她有多沾沾自喜也就有多後怕。
沈茹往後退了半步,笑容都带着些勉强:“我不过是说实话。”
“你有什麽资格去看?”江向忱环着手臂,有些好笑地嘲她:“江远谦让你去吗?”
江家一向固守传统,尊卑都固守老少等级,从江远谦这代单传才有所松动,老爷子过世後,外室都被江远谦找各种机会移出了老宅。
裴夫人是江远谦门当户对娶回家门的,而她除了江远谦对她的偏袒,连住在江家的名头都没有,自然也不会被允许去裴夫人的墓碑前。
沈茹被气得发抖,偏偏怎样都奈何不了江向忱。
江时轩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手臂,沈茹想起什麽,又挺直了背。
对!
她还有个儿子!
他儿子不比江向忱这个日日在什麽娱乐圈鬼混的人差!
秦牧也正站在一旁感慨他江哥强大的战斗力,就听到沈茹身边的青年哪壶不开提哪壶,“江向忱,我听说你还上了恋综。”
秦牧也在心里把这两个人狠狠呸几口。
老东西,装模作样。
自己是开娱乐公司的不说,江时轩估计恨不得知道江向忱每日吃了什麽,有没有继续做颓废少年,江向忱多学一个字估计要寝食难安,头悬梁锥刺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