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榆回到寝室,断电了,寝室一片漆黑,周末门禁是十一点。
寝室依旧没有人。
他回到自己床边。
顾惊澜过了一会儿才回寝室,回他床边,道:“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语停倾而,又道:“别伤心。”
戚衍榆不说话。
那个人没有点台灯,对他说:“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说完转身就去洗漱了,再也没有来跟戚衍榆说话。
413寝室只有他俩在。
卫生间传来了淋浴的水流声,戚衍榆把眼尾擦了又擦。最终告诉自己,一点小情小爱,不值得伤心。
歪着头闭着眼睛就睡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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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白天,戚牧遥很意外。
意外的是姜缇言来公司预约见他,“是什麽的风,把你吹来我公司,”
姜缇言淡笑,勉强见面和气,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前几天我见到了戚衍榆。”
戚牧遥听见他主动提起戚衍榆,知道他俩是发小,但互相都不对付。“嗯,约他组局了?”
“我有活动,去他学校看见了他。”姜缇言有话要说,“他怎麽,手跟膝盖都缠纱布?”
“他没告诉你?”戚牧遥不知道这小子来找他是什麽事情。
他和戚衍榆关系也不至于好到,他来替戚衍榆辨不鸣。
所以戚牧遥认为姜缇言不可能是来帮戚衍榆说话的。
“人不是都乖乖听话回家了吗,为什麽还要这样做呢?”姜缇言问。
“怎麽‘这样做’?”戚牧遥没听明白,茗了一小口茶,洗耳恭听。
“去年不是把他腿打断了吗,”姜缇言没有怎麽碰茶盏,生长成大明星的他,落落俊朗,“为什麽今年又来一次?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合你意了?”
戚牧遥听着半明半晦的,淡笑:“戚衍榆腿又被打断?”
“您别这样明知故问,”姜缇言想嘲慢的笑又有点笑不出来,“他做的那点破事,不至于这麽训狗似地教训他吧?”
也就听说戚衍榆同性恋外,没听过他闯什麽祸。
训狗?亏姜缇言说得出这样的词。“发小相聚了?”戚牧遥不知道他俩感情怎麽突飞猛进了呢,莞尔,“他跟你诉苦了?”
“诉苦?他要是能诉苦,我今天也不会来。他就跟个蠢鸟一样,我问他,他屁都不敢放一句。”姜缇言还咬牙了一下,戚衍榆还反骂他。
他为他争不平,还骂他。戚衍榆这脑子也没谁了。
“屁都不敢说一句,那就不是他,你认错人了吧?”戚牧遥印象里,戚衍榆可受不了半点委屈。怎麽说他骂他,他就怎麽报复加倍还回来。
姜缇言正色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吧?”据他了解,他讨厌戚衍榆,就是因为戚衍榆拽且傲。
“现在竟然这麽懂事,可能是件好事。”戚牧遥的说话语气令姜缇言觉得他可能真有几分觉得是好事。
“你是想把他,训成马戏团的动物吗?”姜缇言擡起冷眼,问道戚牧遥。
戚牧遥不紧不慢,缓和一笑,“他吃我的穿我的,我让他听我话不应该?我又没有害他,让他走回正途,有什麽不对?”
“那你怎麽不让他去死,你应该让他去死啊,死了最能回报你了。”姜缇言连这样的词句都说得出来了。
“怎麽,来我这里,就是教训我一顿,你有什麽资格?”戚牧遥听着很不满,虽然已经是脸色阴涓,但仍然保持他的语气缓柔。
姜缇言听了差点嗤笑,“我没资格,戚衍榆也没资格,有资格的人埋地里是不是?戚衍榆竟然没进精神病院,真是奇迹。”
“如果他身上再多一条伤疤,骨头再被打断一次,我不会这麽客气地上门跟你说话。”姜缇言盯着他。
“你是我弟弟我就教训你了。”戚牧遥脸色一点一点微弱地变化。
“你没少折磨戚衍榆吧,他哪天疯了都是拜你所赐!你好自为之。”
姜缇言出去时,戚牧遥眼色晦沉,气得把手里的茶盏盖在了茶杯上。什麽毛头小子也来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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