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稍理舌头顶了一下上颚,脸上恢复了思无邪的神色,随後他应付完戚牧遥,他立马包机出国。
这是距戚衍榆失踪的第五天。
挪威一直没有消息,戚稍理立马通传海外欧丶北美丶澳三洲留子和华人圈,但凡一有这两人的一点消息,立马悬赏百万乃至千万美金。
据戚稍理判断,这两人不可能去落後的第三国家。
戚衍榆有心脏病和罕见病,需要先进医疗条件养身体。除了发达的这三个洲外,他们不可能会去。
戚稍理从挪威机场落地後,他们花钱和打通人脉调取看挪威机场监控,当他找到了戚衍榆和顾惊澜乘车踪迹,去往公寓,等他赶到时,发现人去楼空。
等戚稍理查道路监控,发现早已无果。
但他清楚,他大哥戚牧遥肯定去找顾家去了。
顾家肯定会迫不住压力,偷偷跟顾惊澜联系,让他早点把人带回来。
可是戚稍理转念一想,不对,他立马回了医院。
林钠看见来找他的人很陌生,但是陌生的人的眉眼有着三分与戚衍榆相似。
“你哪位?”
“你给了他什麽?”
“什麽?”林钠一头雾水,没有反应过来。
面前的人,长相很为出彩,一张少年感如棠棣花的脸。
与戚衍榆一样纯恬的相似五官,可是却散发着高高在上,凌寒不自知的冷漠,傲慢。
戚稍理字句冰凉重复:“戚衍榆让你给了他什麽?”他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几乎不眠不休的翻了十多次戚衍榆一共在医院待的这三个月的监控,发现某一天的异常,那天林钠拿了什麽东西给戚衍榆。
林钠顿住:“你是他家人?”
戚稍理那张脸应该是学生稚气的脸,眼底没笑意,全是凌冽,“你想什麽时候说?你想判死刑时说吗?”
药品管理不当罪最多判个十年以上,怎麽可能死刑?林钠撇嘴:“我又没有给他什麽,你急什麽?”
林钠显然是有些中二在身上的,显然没被比他年龄还小一点的戚稍理镇住,他还在跟戚稍理绕圈。
“我看你应该挺想在警·察的棍子下吐露真言,”说完这句後,戚稍理突然提高声量,让过往的到药房附近取药的人们都吓一跳,“你们医院一个杀人,一个贩卖人口!我要你杀人偿命!你监守自盗,擅拿药物给别人!……”
林钠身後的同事呆住了。
林钠受不了他的大喊大叫,严肃说:“□□不是什麽有害的药,它是治疗心律不齐的有效药。”
“他一个临床医生为什麽问你要这药?他真治心脏病的话,他可以自己开给自己,也可以找医生去开药,为什麽找你?你这说辞未免也太拙劣了?”
林钠对他感到奇怪:“你神经病吧,他跟我说过,他会活下去。”
有点似癫了的戚稍理嗤笑:“活下去?你信他活下去?他活下去为什麽找你要这种药?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信了吧?蠢猪!”
“他有联系你吗?他肯定会联系你的。”既然找到林钠,戚稍理又疯狂追问他,“戚衍榆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过你?手机拿出来!”
“你干什麽?我的手机!!”戚稍理身後的保镖将林钠手机抢走,立刻边上就有刑侦追踪人员给林钠手机安装上东西。
“你尽管帮他保密,你这下半辈子想好怎麽在监狱非人折磨里度过了吗?但凡他通话找你,你不立马通知我的话,你闯下的祸,你家人也逃不了。”戚稍理冷冷警告他,“要是他死了,你和你全家都得偿命。”
“他不会自杀的,我相信他。就算他有这个念头,最後也一定放弃。”林钠似信誓旦旦,他又道,“你们怎麽敢来找我毛病的?你们不从身上找根源,反倒怪起外人来了?你是他最亲的家人,你说说为什麽他想自杀?”
戚稍理变化了一下他那张纯良的脸,又讥又讽:“是,你说的很对,听着很有道理一样。就跟你以为你拿药给他他能痛快一样,你以为你在做好事,为朋友两肋插刀,殊不知你毁了他!!毁了他至亲至爱的人一番心血!!你知道他家人为他做了什麽吗?布的什麽局?规划了什麽吗?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头蠢人!你以为你的好心,但是做了最坏最恶毒的事情!!”
因为鲜少有人这麽跟他说话违抗过他这种天龙人阶级,戚稍理露出他那张因为戚衍榆在他世界消失了,而掩饰不住礼崩乐坏的面目:
“不如这样吧,你家人从这一刻起就替你去死吧!!你既然这麽讲义气扮好人,我也想看看你家人死的时候你什麽反应?!”
“神经病!!”林钠受够了这个彻头彻尾不装的半疯子,“我把维生素给他了!他如果真的想死,发现注射药物不对的话,也会另寻办法!!”
林钠继续抗辩:“你们真的有心,不是跟我在这里扯皮!而是想一切办法去找他!!”
戚稍理爆发了,他怒火几乎冲天:“我找得到他我需要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你知道他跟顾惊澜一直假分手是不是?!他俩地下情人是不是?!顾惊澜身边那女人只不过是烟雾弹对不对?!!你们合夥来骗我是不是?!!”
“你,你在说什麽?”林钠大脑一片空白,他听不明白对方一连串破防的话,神经病!在他视角中,戚衍榆一直喜欢的人是夏依依,怎麽会是情敌学生会顾主·1席呢。
戚稍理暴怒到他腹部一再愈合不了,都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前不久戚稍理查到顾惊澜的唯一亲人,顾惊澜还愿意接触的亲人,在侃北的老宅。
戚稍理从轿车冷冷走下来,让手下去敲门,问开门的人:“是不是有个姓方的老人住在这里?”
而开门的年轻夫妇却道:“这幢别墅我们刚接手没多久,之前这儿是住了一个老太太,可老太太病逝了。”
“什麽时候?”戚稍理愣住。
“具体不清楚,总之是她的孙子还是孩子,一个年轻的男孩卖了这幢楼。”
戚稍理听明白了,顾惊澜是有目的带戚衍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