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在键盘上狂找着怎麽关麦的按键。他打LOL从未开过麦过,完全不知道怎麽关这个麦。
“原来早就三显了。”顾惊澜托着他的腰,低语在戚衍榆的脸颌边。戚衍榆指骨都要把鼠标抖飞了,咬着牙一样:“怎,怎麽,关麦?”
“怎麽关麦?”戚衍榆再次问,他停在野区,在摸索着如何关麦。
队友以为在问他:“开麦跟我聊聊天呗,铁汁,”
“我聊你……”戚衍榆急得烦躁。
突然一下,戚衍榆要惨叫出来,他把头埋在了手臂上短暂一下,又用离开了鼠标的右手去掰顾惊澜箍住他腰的手。“啊,”
“关麦再,……”戚衍榆艰难地说。
“关什麽麦,你队友让你跟他聊聊天,”
顾惊澜抱他,看他停滞不动的原地罚站的操作:“怎麽挂机了,榆哥,不是要乱杀低分娱乐局吗,”
队友听见顾惊澜的话:“乱杀?乱杀个给我看看,赵信。”
戚衍榆只好胡乱地动了下鼠标,他野区已经刷新一分钟了。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刷了一半野区准备再去上路帮他素未谋面的亲兄弟去了。
他小声地,蹙眉地,“我,操作不了……”
“怎麽操作不了,你可以的,榆哥,”顾惊澜声音是温柔的,但是动作却相反的。
……
戚衍榆睡觉的时候,顾惊澜从身後抱他。
顾惊澜嗅到,戚衍榆身上终于没有那种杂乱的香水和其他香烟品牌味道了。
像是从什麽很混乱的什麽饭局中回来一样,“戚衍榆,”
“嗯?”喊他全名,是有什麽严肃的事情吗。
“你有前任吗,”
“没有。”戚衍榆问他,“今天有点疼,”
“哪儿疼?”顾惊澜有点紧张,是吃饭还是上戚衍榆时他心脏疼?
“你弄到我……脸上时,”戚衍榆说,“弄进我眼睛了,我眼睛疼。”
顾惊澜才缓然的:“那我下次不弄到你眼睛了,”
下次也可以弄的,戚衍榆只是觉得今晚顾惊澜比起第一次,没有那麽温柔,但是也非常令他又爽又痛,感觉像是痛出了一点知觉。从前他心脏病胃痛也没那麽深刻的活着感受。
“你下次玩游戏我也这麽弄你,”戚衍榆总喜欢掩饰最真心的话,用哼哼的话来代表了他心中的满意和幸福。
“你坐我身上自己动吗。”
戚衍榆一时又缄默了一会儿,“不……不可以吗?那我动的话……你会怎麽做?”
“那我游戏都不打了,当然来日榆哥。”
今晚的黄酒佛跳墙後劲还没消下去,因为戚衍榆薄脸皮又发热了。
戚衍榆小小声的,“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顾惊澜没听清他在说什麽,但不用听顾惊澜也知道他肯定在偷偷摸摸说自己。
“下次去饭局,去些干净的地方。可以不,”反而问戚衍榆了。
戚衍榆心虚,“那肯定的,今天人多,一直在抽烟。”
“戚衍榆,你衣库子真好月兑。”顾惊澜明知故问,“为什麽,是故意穿这麽宽松的衣库子吗,榆哥,”
戚衍榆的脸皮仿佛要被戳破了一样,他跟装哑巴一样装傻:“呃呃呃嗯嗯呃哦哦蔼蔼啊啊。”
“你刚才叫得有这麽清脆就好,怎麽不多叫叫,我喜欢听榆哥喊。”
“……”
戚衍榆不是装哑了,是彻底哑了。他趴着睡,把脸埋在了蓬松的枕头上。
顾惊澜看到他又恢复了睡觉的老模样,不过这次是被他逗得没脸一样,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去撩拨戚衍榆了:“说话啊榆哥,你第一次怎麽不喊喊?我以为榆哥在c上就这麽惜字如金。”
去他的惜字如金。
第一次要是喊得破天了,那顾惊澜还上不上他?
“说话呀,榆哥,你刚才打lol的时候不是一直在哼哼吗,”
是在哼哼。打完那把娱乐局後,他被带飞了,结束游戏後戚衍榆就飞快下线了。
队友後来听得那边也沉默了,不说话,一开始还在拼命撩他跟队友说话。
叫他支援,问他自己唱歌好不好听,问他工作没有。
戚衍榆只有在哼哼,憋着喉咙地滴滴呜呜的。一声也没回。後面声量大了,队友一开始还问他:“你那边杀猪了吗,怎麽一直哼哼?”
戚衍榆脸跟滴血一样,是杀猪了,是顾惊澜在“杀”他。